“那你這樣說,學校這麼多大學生,都在這貼傳單,學校像個什麼樣!”
“第一,大學生不可能都在創業,第二,就算都在這貼傳單,又能怎麼樣!能給學校帶來多大的損失!”
“這是學校規定的,我管不著!我管的就是讓你撕掉!你給我撕掉!”
“我走這麼遠,你叫我回來,那麼說你先看到我在這裏貼了?那你為什麼不在我貼上去之前告訴我!”
“你沒貼,我有什麼義務要告訴你!再說能不能貼,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我心裏暗罵“你它瑪的什麼態度“,但咽了回去。我攔住想要揮拳的俞臣,把剛貼的傳單一把扯了下來,因為膠水凝固的原因,隻扯下一小半下來。
“我們走!“我拖著俞臣。
“給我撕幹淨!”
俞臣聽到這話,又開始掙紮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可行!”我用異常淒厲的聲音喊。俞臣也知道我的脾氣,真正憤怒起來,管不了那麼多。
掙紮的俞臣,突然冷靜了下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換做他拖著我走。那校警顯然不善罷甘休,命令變成了叫罵,說我們有人養沒人教!
我憤怒的跑了上去,一巴掌拍在了黑板上,用手指甲刮黑板上黏在上麵的傳單,發出刺耳的讓人心裏發毛的聲音。
“你給我到警衛室來!”
我沒理他,轉身就走。
他恨不識趣的繼續一把抓住我,那是一張強有力的手掌,捏痛了我的肩膀。
“放手!你信不信我把這視頻放到網上!”俞臣正用手機拍攝他捏著我的視頻。
我立刻假裝很軟弱的樣子,做出疼痛到不能講話的表情。他這才鬆開了手,放了我走,我和俞臣走了幾步,回頭瞅了他一眼,說不出的感覺。
“你覺得誰不對?”俞臣問我。
“都不對!”我說。
“嗯,我是不對,可是你讓我撕掉不能好好說啊,怎麼一個倆個的都這個樣,說話像吞了炸彈一樣,恨不得一字一句都崩的對方體無全膚的。”
“算了算了,這更加激勵了我,要飛黃騰達!”
“飛黃騰達了又能怎麼樣?這種事,人生是避免不了的!”
“我們還是乖乖的貼廁所吧!”我終結了這個話題,開始覺得這種探討會讓我越來越深陷剛才的爭吵裏,變得更加的憤怒,我要慢慢的讓心平靜下來。
終於趕在晚飯的時候,把所有的傳單貼完,他又要請我吃飯,我拒絕了,說中午已經請過了,貼傳單不累人的。
他看我拒絕的直接幹脆,也沒有再勉強我了,而是笑著說下次見,騎車回去了。我也回到了刺刺的住處,累的進屋就想躺下。
“俞臣回去啦?”刺刺問我道。
“是啊,回去了!你晚飯吃了嗎?”
“還沒!”
“那好。”
我看著刺刺的笑,仿佛耳邊響起了悅心的旋律。
我們身邊總是環繞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聲音,其實,小時候我們都是捂著耳朵成長的,長大了,學會了閉著眼睛,尋著聲音去選擇以後的路,開始明白什麼是悅耳的,什麼的刺耳的,什麼自己比較喜歡,什麼個人比較厭煩。可以喧囂,可以舒緩。總之,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選的。
隻不過有的時候,難免身不由己,但我相信,我們的主線骨是不會偏差太多的。俞臣在選擇,刺刺在選擇,我也在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