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維蘭教授是位十足風趣的長者,他儒雅且睿智,幽默又博學,還長得非常非常帥,哪怕不是顏控,麵對這樣一位老人,也很難生出惡感,也就怪不得受他教導過一段時間的克拉克對他評價如此之高了。
維蘭教授很快便打入了這群陌生的年輕人中,話題也從即將來到大都會的兩位大少爺,變成了教授最為擅長的生物科學。自然而然,維蘭成為了被圍繞的中心,閃閃發光。
似乎隻要他想,他就能和任何人成為朋友,即便是桀驁不馴又神經兮兮的小醜,也一臉認真地成為了聽眾,威爾遜看著如同乖寶寶一般蹲坐在長桌上,托腮聽講還不住點頭的自家好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可真叫人吃驚。
威爾遜斜靠在牆壁上,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安,而這份不安從小醜跳下長桌,一臉興味地擠到維蘭身旁問長問短時,達到了頂點。
小醜感興趣的人從來隻有兩種,要麼是苦苦壓製著心底魔鬼的準同類,要麼便是與他截然相反的老好人,前者用來引導,後者用來毀滅,維蘭讓他感興趣,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憂心忡忡的拉過肯特少年,他打算探探老教授的底。
“怎麼了嗎?看起來這麼嚴肅,聚會可是用來放鬆的朋友。”克拉克不解的問。
“我可不認為‘學術研討會’能讓人放鬆。”威爾遜聳了聳肩,“而且我記得你還沒滿21歲?”他瞟了眼好友手裏的高腳杯,義正言辭的說。
“噢!你真掃興威爾遜,和維蘭說了一樣的話。放心吧,已經被勒令換成葡萄汁了。再說了,生日就在下個月初,提前喝一點明明也沒什麼。”
對每一個即將成年的大男孩來說,酒和性都是他們迫切想要嚐試的東西,威爾遜理解的點了點頭,看著克拉克喝幹葡萄汁,隱瞞下了自己在老頭子那受訓間隙飲酒提神的過往,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還沒滿16歲?
言歸正傳,他側了側頭,用眼角的餘光對準維蘭,問道:“雖然第一次見麵,但你那位教授感覺可不像是會籍籍無名的人,怎麼會一直窩在小鎮裏?”
克拉克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維蘭,確定他依舊在人群中侃侃而談沒有關注這邊,又拉著威爾遜再走遠了些,“聽說是妻子去世,才離開了家鄉來到小鎮療養的,而且也不能算是籍籍無名吧,畢竟教授發表的論文一般都用另一個名字。”
“筆名?”
“嗯哼。”克拉克驕傲的念出了那個名字,“阿羅·維蘭德。”
“是他!”威爾遜是真的有些驚訝了,這個名字的確在美國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畢業於德保羅大學,是著名的生物學家及心理學家,在二十年前的學術圈子裏地位崇高,不過不知為什麼突然歸隱,在學術界銷聲匿跡了。“所以是因為愛妻逝世,才歸隱到小鎮的?”
克拉克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教授雖然有名,到底隻是在學術界裏,我還是不久前才知道他竟然這麼厲害。”
這就說得通了,不過威爾遜還是不明白小醜對他的興趣來自哪裏,總不至於是他打算用生物科學搞風搞雨,順便拉攏一下這方麵的專家?可他明明對稻草人之流十分不屑,搞破壞一向直截了當的啊。
想不明白,威爾遜隻得先將疑惑按下,享受起小鎮大男孩的聚會來。
出乎他的意料,維蘭教授並沒有呆到聚會結束,也許是老人家到底不適應年輕人的世界,不過更有可能是突然接到的電話使然,他很是遺憾的表示,老朋友那邊有急事需要他,恐怕要掃興的提前退出了。
“這次離開小鎮,本來就是因為要應老朋友的邀約。”克拉克傻笑著解釋,“教授是中途路過大都會,又正趕上我的聚會,才特意過來的。”
“什麼邀約?”
“不太清楚,好像是fbi什麼的,你也知道,教授是心理學的專家,以前幫過他們不少忙。”克拉克撓著臉回憶,“名字我倒是聽教授提過一次,好像是叫什麼大衛·羅西的。”
“大衛·羅西?那是bau的創始人之一?還記得咱們相識的那個案子嗎,就是他們辦的。不過那個時候羅西已經退休了,倒是無緣一見。”
威爾遜叼著酒杯,還沒等捋出什麼頭緒,小醜就搖擺著身子晃了過來,一下子打斷了他的沉思。
“說吧,又要做什麼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的呆到結束’的樣子。
“唯一有趣的人都離開了,小醜還留在這裏做什麼?”他一把抽過威爾遜的酒杯,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光。
威爾遜挑了挑眉,“之前不是還念念不忘著你的小土貓嗎,這麼快就膩了?”
小醜義正言辭地反駁,“和小土貓玩要一對一單獨的來,現在人太多啦,可沒意思。”
威爾遜不置可否,“你的小女朋友呢?”
“助手助手。”小醜搖著手指糾正,然後又一臉‘拔掉無情’的補充,“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她粘的太緊,我隻好把她捆到了廁所,等你回去的時候記得帶上哈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