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1 / 3)

無視老板娘的誤會, 何遇神秘兮兮湊上前:“我是來捉奸的,有人說我老婆過來這裏跟男人開房,靚女你行個方便, 房間我們不住, 找到人馬上就走!”

老板娘沉下臉色:“你捉奸是你的事, 我開門做生意, 怎麼可能讓你一間間房去搜!”

這種小旅館並不正規,如果能塞點錢, 就可以不需要登記證件。

何遇拿了兩百塊放在櫃台上:“不用搜,你幫我認個人就行。”

看見真金白銀, 老板娘的臉色好了許多:“認什麼人?”

何遇打開冬至的手機, 翻出他剛才給程洄拍的照片。

“就這幾天, 這個人有沒有進過你們這裏?”

老板娘皺眉道:“今天沒有, 前兩天我不在。”

何遇又拿出兩百塊塞給她:“你再幫我問問。”

看在錢的份上, 老板娘又把她老公叫來。

老板對著照片,一下子就想起來:“有這人!幾天前他跑到這裏來, 又不說要開房還是怎樣,晃了一圈就走,害我以為是條子來掃黃, 結果他說他是來找人的, 然後就上那間足療去了!”

何遇:“那後來他離開了嗎?”

老板沒好氣:“這我哪知道,我又沒跟著他進去!”

出了旅館, 兩人直奔旅館斜對麵的“馨月足療”。

裏麵的光線昏暗曖昧, 一看就是除了足療之外還有“副業”的。

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笑臉相迎:“兩位有相熟的足療師嗎?”

何遇道:“沒有, 你給介紹兩個吧。”

又壓低聲音:“要嫩一點,漂亮清純的。”

中年女人故作不悅:“我們這裏都是正經的足療師!”

何遇不耐煩道:“少廢話,要一小時三百五的那種!”

中年女人見他輕車熟路,不怒反喜,笑吟吟將他們領到小房間裏,說了聲“兩位稍等”就走了。

冬至茫然道:“你怎麼知道人家一小時三百五?”

何遇笑嘻嘻:“全國物價不會相差太多的!”

冬至無語:“你不會連這個也要報銷吧?”

剛說完,他發現何遇正在低頭看羅盤,不由心下一沉:“這裏果然有問題?”

何遇:“有點魔氣,但不重,應該是徐宛的確在這裏待過……噓,有人來了!”

冬至立馬噤聲。

門推開,一前一後進來兩個年輕女人。

“先生您好,咱們先泡泡腳吧,您要海鹽還是薑汁的?”

兩人端著袍角的木桶進來,女人輕聲細語問何遇。

“隨便!你們這麼漂亮,泡什麼都舒服啊!”何遇表現得像個急色鬼,尾音還帶著微微的蕩漾。

兩名女人似乎對這樣的語言調戲司空見慣,反倒是冬至有點局促,見對方伸手要幫他脫鞋除襪,直接就自己彎腰動手了。

女人抿嘴一笑:“我來就好,您躺著就好。”

這種場合,心照不宣,誰也不會到這裏來裝清高,何遇那邊的足療師借著按摩,雙手順著何遇的腿往上摩挲,動作曖昧。

何遇很快哎喲一聲:“我腰疼,你們這兒有給人按腰的嗎!”

女的嬌笑:“在這裏不方便按腰,咱們換個地方?”

何遇:“換換換!”

他一副迫不及待的色鬼樣,起身跟著對方就要走。

冬至忍不住提高聲音:“老何!”

何遇敷衍他:“這個房間歸你了,想幹嘛就幹嘛,今天都算我賬上!”

說罷也不等冬至回應,就心急火燎摟著女人走了。

冬至:……

冷不防腳底一痛,冬至哎呀叫出聲,女人笑出聲:“你最近幾天睡眠不好吧,經絡有些阻塞了,我幫你按按。”

見冬至有些怔愣,她又笑:“或者你也想按腰?”

說著話,手順勢沿著小腿往上摸,冬至打了個激靈,忙按住她的手:“不用不用!”

女人又嗤嗤地笑。

冬至有點窘迫,感覺自己已然被人看透了。

“我叫小冬,小姐姐叫什麼?”

這聲小姐姐喊得女人很受用。“你叫我阿月好了,頭一回來吧?”

冬至點點頭,小聲道:“阿月姐姐,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阿月帶了點警惕:“找什麼人?”

冬至把手機遞出去:“是她。”

徐宛的證件照是何遇讓人傳過來的。

阿月先是一怔,而後又否認道:“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

她否認得太快,連冬至也看出她在說謊了。

“其實她是我親姐姐。”冬至道。

何遇將這裏留給他,說明阿月本人跟魔物無關,所以冬至可以放心打聽。

阿月啊了一聲,麵露意外。

冬至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謅:“當初我姐結婚的時候,家裏人都反對,但我姐非要跟我姐夫在一起,結果生下一個女兒有自閉症,我姐夫要跟她離婚,姐姐跟爸媽鬧翻了,又不想回去,一氣之下就跑這邊來打工了,我托了很多人找,才知道她在這裏,阿月姐姐,你要是認識她的話,能不能告訴我?”

換作何遇來說這一番話,肯定沒有這麼好的效果,但冬至長了一副白白嫩嫩的好皮相,賣萌賣慘都能直擊心靈深處,阿月當下就心軟了。

尤其當對方拿出五百塊塞到她手裏,軟乎乎地說“阿月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時候,阿月終於鬆了口:“她剛來沒多久,用的也不是徐宛這個名字。”

這挺正常,幹這一行的,誰會用真實姓名示人?

冬至一喜,忙問:“那她今天來上班了嗎?”

阿月道:“她這兩天輪休,我跟她不熟,不過另一個人跟她走得近,可能知道她的住址,回頭我幫你問問。”

冬至:“謝謝阿月姐!”

與魔物有關,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魔物的徐宛,千裏迢迢跑到南方來,卻隱居在這樣一條小巷裏當暗娼,除了隱姓埋名,躲避風頭之外,是不是存了殺人逃走更加方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