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裏,霍靳西自然是可以不要臉的。

因此他隻是平靜地拿開了慕淺扔過來的抱枕,繼續對霍祁然道:“你如果想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妹妹是怎麼來的,來,跟爸爸上樓,爸爸教你。”

霍祁然聽了,立刻就掙脫慕淺的束縛,跳下沙發來跑到了霍靳西麵前。

“喂!”慕淺控製不住地咬了牙,“你不要跟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啊!”

霍靳西聽了,轉頭看向她,“你覺得適當的性教育,是亂七八糟的話?”

慕淺一時語塞,隻是看著霍祁然純真無辜的眼神,還是會覺得有些臉熱,隻能扭頭看向了一邊。

霍靳西這才站起身來,領著霍祁然上了樓。

慕淺這才又看向父子倆的背影,盯著霍靳西默默腹誹——

她倒是忘了,在性教育這方麵,他可是高手呢!

父子倆上樓去探討健康教育的問題去了,剩下慕淺獨自坐在沙發裏,咬牙平複自己的情緒的同時,也對最近的生活狀態進行了反思。

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太墮落了!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再這麼繼續墮落下去,可是眼下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好做,隻能將視線投到了畫堂那邊。

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裏,慕淺迅速地給自己製定了計劃。

從明天開始,她要保持每天早起,定時定點去畫堂報到,將畫堂的事重新上手打理起來,以免自己真的被霍靳西養成一個廢人!

當天晚上,經過霍靳西教育的霍祁然果然十分配合,不僅沒有要求慕淺陪他,到了該睡覺的時間還主動趕慕淺去霍靳西的臥室。

慕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一個這麼“懂事”的兒子,隻能乖乖聽話地回到了霍靳西的臥室。

這一回去,便又入了虎口。

於是慕淺前一天才製定的計劃,第二天就又食言了。

等她好不容易起床,慢騰騰地回到畫堂,已經是中午過後了。

她最近回畫堂的時間雖然很少,畫堂倒是發展得越來越好,新上任的經理跟許多名畫經濟都有往來,為畫堂收了一批畫作,還簽約了幾名頗有潛力的年輕畫家,聲勢可謂不小。

慕淺雖然賦閑久了,但是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很多熟悉的業務還是信手拈來,在畫堂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到了七點,秘書沈迪忍不住敲開了她的門。

“霍太太,七點了,天都黑透了……”沈迪小聲地開口。

慕淺這才從麵前的文件之中抬起頭,轉身看了一下身後的天色,一想到霍祁然,迅速站起身來,一麵整理麵前的東西一麵道:“完了完了,我兒子又要生氣了!”

沈迪聽了,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慕淺迅速收拾好東西,匆匆走出辦公區,誰知道剛走到畫堂的開放區域,卻驀地看見一大一小兩個熟悉的身影。

大的那個正站在回廊上觀賞著最近新展出的畫作,而小的那個則坐在沙發裏翻看著畫堂出的畫冊。

聽見腳步聲,兩個人同時轉過頭來,目光從兩個方向落到慕淺身上。

“媽媽!”霍祁然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慕淺麵前,“我跟爸爸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