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宋千星匆匆走進衛生間,一推開門,就看見了站在洗手台前的莊依波。
她正在洗手,但是不知道已經洗了多久,那雙手已經在涼水的刺激下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色。
“喂!”宋千星一下子搶上前,關掉了那個水龍頭。
莊依波看了看自己的手,又順著她的手看向她,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一般,“千星,沒事了嗎?”
“你搞什麼啊?”宋千星看了看她的手,連忙抓過兩張擦手紙為她擦幹手上的水漬,隨後才碰了碰她的手,隻覺得寒涼刺骨,不由得道,“你覺得不冷嗎?一雙手都快要凍廢掉了!”
“沒有啊。”莊依波說,“水涼嘛,所以我手才冷。”
宋千星將她的手拿起來,放到自己眼前,道:“你這是洗了多久?”
“真的沒有。”莊依波又否認了一句,視線這才落到她身上。
宋千星身上披著的大衣,是剛才穿在霍靳北身上的。
宋千星順著她的視線,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裹著霍靳北那件大衣,她瞬間僵了僵,一把扯下那件大衣,轉頭就要找地方丟出去的樣子。
“哎——”莊依波連忙拉住了她,說,“你好好披上衣服,大冷的天穿成這樣,不冷嗎?”
“我不冷。”宋千星將那件大衣裹在手上,轉頭找來找去卻始終找不到可以扔的地方,最終隻是道,“我剛才被一打岔忘記了,待會兒就還給他。”
莊依波聽了,卻隻是笑笑,抬起眼來看向她,道:“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開始什麼?”宋千星警覺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要胡說八道好吧,我清白還要的!”
“你連我也不說實話是不是?”莊依波說。
“這就是實話啊。”宋千星說,“我指天發誓,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莊依波卻仿佛沒有聽到她這句話,隻是想起了有一天早上,宋千星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曾經聊起霍靳北——
那時候霍靳北幾乎就已經和她中斷了聯係,而宋千星安慰她說,是霍靳北不配。
“所以,是那次我們在電話裏說起他的時候對不對?”莊依波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向你表白了,是嗎?”
聽到這句話,宋千星驟然沉默了片刻。
關於她和霍靳北之間,她可以問心無悔地否認,可是關於霍靳北對她,卻已經是既定事實。
“沒有。”回過神來,宋千星才終於又開口道,“那個時候,他沒有明確說過什麼,隻是莫名其妙開始出現在我麵前,各種幹涉我,管我……後來他才——”
宋千星有些說不出口那樣的話,微微擰了擰眉之後,隻是道:“總之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出了問題,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依波,咱別理他了。”
莊依波安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起來,“那我可舍不得。”
宋千星不由得一怔。
“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怎麼能說不理就不理呢?”莊依波伸出手來拉住她,道,“就算我跟他沒有緣分,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們倆如果真的能成,我也會為你們高興的。”
宋千星聽了,忽然一把掙開她的手,“你根本就沒聽進去我的話對不對?我說了我跟他沒關係,我對他沒感覺,你是不是聽不懂?”
“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