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坑深八十一米 幸災樂禍(1 / 2)

雪奈做了個夢,夢中的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段充滿痛苦與血腥的日子,除卻每周一會被穿著白大褂、戴著刻有木之葉護額忍者注射麻醉劑,強行拉至實驗室,其餘時間皆被關在一個類似於禁閉室的屋子裏。

屋子的裝飾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幾本忍者法則與心得以供消磨時間,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吊燈,光線很暗很壓抑。

而她就在那個黑黑的方形屋子裏呆了一個月之久,不同於有些實驗體是自願的,以能夠被選中為傲,雪奈大多數時間都抱膝坐在硬板的單人床上,空洞無神的灰藍色眼眸黯然無光,映著淡色的燈光毫無生氣。

實驗室裏每天都有忍者因為無法融合柱間細胞而暴斃,尖銳的木質鋒刃衝破皮膚,走廊裏回蕩著陣陣慘叫,空氣中蕩著濃烈的血腥味兒,宛如人間地獄、暗夜的修羅場。

在承受著木遁查克拉侵蝕血肉的過程中,雪奈疼得難以忍受想過要自殺,然而作為實驗體甚至沒有決策自己生命的權利——作為漩渦族人、重點實驗對象,二十四小時處於監控中別說自殺,隻是受一點點小傷,所謂的‘上級’便會派遣精英醫忍前來診治,直到確定不會危及生命後才離開。

雪奈是穿越者,在忍者的世界裏,沒有過去,好像也沒有未來,隻能坐在床上日複一日地被痛苦消磨所有希望。

再這樣下去會死掉的……

不會有人來救我了……

與其被動等死,不如……殺光他們……

雪奈猛地醒了過來,出於多年做忍者養成的習慣,意識漸漸恢複卻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屏氣凝神感受了下四周的環境,待確定完全安全的時候,才稍稍鬆了口氣,記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右邊臉的‘靠枕’輕輕動了下,耳邊傳來製服布料摩擦發出的沙沙聲,而後額前的劉海被拂開,一隻纏著繃帶、溫度尚低的手撫上前額,像是試探不出體溫,捂了好一會兒才拿開。

止水這回真的是累極了,連續的高強度戰鬥、查克拉消耗過度,也不知道是否是使用寫輪眼有副作用,竟然一度看不清東西,眼前灰茫茫的一片。

涼田知道同伴發生這種狀況後,竟然‘幸災樂禍’地拍著胸脯保證,在他‘失明’的這段時間裏一定會好好保護他們。

於是,換為涼田擔任監察放哨角色,止水與救回來的女隊友暫且休整養傷。

應該是使用眼睛過度的後遺症,果然還是應該聽表哥的,使用滴眼液保護眼睛,還不能讓千鶴知道之前送來的滴眼液,從來都沒有用過。

也許說這種話對於忍者來說太過矯情,但在砂忍後方九死一生逃命這麼多天,他真的有點想念村子和平安寧的氛圍與那幾名相熟的同伴了。

忍者的感官對氣息的變化格外敏銳,察覺到懷中人呼吸不穩已是清醒的征兆,垂眸對上那雙熟悉的清靈眼眸。

“雪奈?”止水深邃的黑眸流光一現,繃緊的淡漠麵容連自己都未察覺帶上一絲驚喜,女孩左臂受傷,為了不碰觸傷口,隻能使她靠在自己左肩上。

大概是有點激動,輕放在女孩左臂上的手指驀地收緊,疼得懷中人忍不住呻/吟一聲,細長的眉緊擰,麵露哀怨地看著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止水左手放鬆力道,右手卻偷偷地用力掐了把大腿,疼痛告訴他並非做夢,高燒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女隊友終於醒了過來。

鬆了口氣之餘,連忙扶起被薄毯裹成粽子狀女孩的肩膀,右手伸進忍具袋摸出一個高級儲物卷軸,解封後從裏麵取出水,擰開瓶蓋,細心地放進一根空心植物莖做吸管,遞到女孩嘴邊,壓低聲音小聲道。“渴不渴?先喝點水。”

雪奈張了張嘴,嗓子幹澀得難受,隻能順從含住吸管喝了口水才勉強感覺嗓子好些。燒並未全退,尚能動彈的右手拉了拉薄毯,往溫暖的地方拱了拱,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兩件曾被吐槽‘醜到沒朋友’的木葉綠色製服,外麵裹著兩層印著紅白相間團扇標誌的薄毯。

“冷不冷?”止水見女孩眼神愣愣的,顧不上已經麻了的左肩,伸手拉緊薄毯將她抱得更緊,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