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前,火影辦公室內。
門扉被吱呀一聲關上,男孩落寞的背影被關在門扉之後。
“那是……止水嗎?”僅露在外麵的左眼流轉,盯著門扉好一會兒,團藏才轉身看向含著煙袋,麵露嚴肅認真表情,正在翻閱一份任務卷軸的三代目火影,冷笑道。“我早就說過,漩渦雪奈根本就是個失敗的實驗體,留在木葉遲早是禍害,不但不顧及玖辛奈的養育之恩,還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不想做人柱力竟然還挾持了四代目之子。”
似乎不理會戴著火影鬥笠男人沉了一分的臉色,手中拐棍咚的一聲敲擊地麵,繼續厲聲道。“看看她都做了什麼?到底打傷了多少同伴?還殺死了青木裕子,若不是涼小隊趕到及時,她就逃到雨之國去了!”
“團藏啊,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聲討雪奈?她已經死了,你還想怎樣?”日斬放下手中煙袋,頗為頭疼地看著昔日隊友,自從雪奈叛逃出村,這樣的戲碼幾乎每日都會上演。
“我想怎樣?是你到底想怎樣?”團藏冷哼一聲,低沉的聲音夾雜著風雨欲來的怒氣道。“我建議恢複柱間細胞實驗,漩渦鳴人並非最佳人柱力人選,趁他年齡尚小沒有能力反抗我們,一不做、二不休,選拔出更合適的人柱力代替。”
“鳴人怎麼就不是人柱力最佳人選了?”相比於團藏氣焰囂張、咄咄逼人,中年火影白多黑少的眸子流轉,眸光平靜,語氣沒有波瀾,卻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日斬,你就是太過婦人之仁,不過是因為漩渦鳴人是那兩位大人之子,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軟,九尾襲村事件,你也看見了,如今村子已無人能夠壓製九尾,如果再出現意外,又該怎麼辦?”團藏再次用力敲擊地板,厲聲道。
“我們是否太過於依賴柱間老師了,他已經為保護村子犧牲了。”日斬長長吐出一口煙圈,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悲傷之色,然隻是一瞬很快恢複冷靜,黑眸圓瞪一改方才的和藹,麵露嚴肅說道。“扉間老師為保護我們獨自留下誘敵,是將生的希望與信任交托於我們,他們已經去世多年,已經在忍界小有名氣的我們卻還想著使用老師們的能力,我們到底何時才能夠獨立……”
團藏咬緊牙關,沒有反駁,的確木葉忍者村太過依賴千手一族的能力了。日斬見好友沒有反駁,繼續道。“老師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是時候靠著我們自己的能力來守護村子了。九尾襲村令我們失去了很多戰力,那兩位大人亦為此犧牲,我當初之所以反對雪奈做人柱力,並非她個人意願或者實力不足,而是我不能夠允許無故殺死希望的事情再次發生。”
“時間過得太久,我們都忘記了,忍者要守護的並非一村也並非一族,而是那些尚無戰鬥能力,需要我們來守護的孩子們,一個村子如果需要靠著犧牲手無寸鐵的孩子來保全,你們認為這個村子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麵對昔日隊友的質問,團藏怒極反笑。“但是日斬,你是否忘記忍者就應該在背後默默付出、無私犧牲,支撐起木葉村這棵大樹,如果說犧牲一個孩子能夠保全木葉,那麼何樂而不為?”
團藏生性好鬥要強,早在扉間老師把火影之位傳於自己時,日斬就知道他的不甘,不得不承認在很多方麵,他的手段的確不如團藏狠絕、辦事利落,很多時候不超出原則性的問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現在雪奈那孩子已死在他的優柔寡斷上,他不能夠讓鳴人也死掉。
“團藏啊……”日斬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原本長著魚尾紋的黑眸晃動著堅毅的流光,語重心長道。“為什麼你就不能夠像老師當初信任我們那樣,信任這幫孩子們呢?屬於我們的時代終將過去,木葉的未來是孩子們的。”
“日斬,你就是太過於執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信任這幫乳臭未幹的孩子們?你又不是看不到新之助小隊現在的狀態,剛才止水是來遞交心理測試報告?”團藏黑眸微眯,迸射出令人生畏的芒光,“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止水因為殺死叛徒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如今在木葉最缺人之際你卻想要把他雪葬,如果是這樣不如將他調到根部來。”
“誰說我要將止水雪葬了?”日斬啪一聲合上任務卷軸,揮手召喚守衛的暗部忍者,吩咐下去。“去醫院把奈良鹿湊與宇智波止水找來,就說有新任務。”
團藏認出那個任務卷軸,正是前幾日雷之國雲隱忍者村送來的為期兩年的停戰協議,木葉忍者村雖然在三戰中以戰勝國身份結束,但仍舊是元氣大傷,加上九尾襲村事件更是雪上加霜,就在這個時候雲隱忍者村趁火打劫,向木葉提出很多不平等條/約,高層從大局出發不得已采取退而求其次的方法簽署條約與停戰協議。
這是一份十分重要的協議,沒想到日斬竟然讓那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帶隊,黑眸眯緊,高深莫測的臉上麵露陰沉,咬牙道。“漩渦雪奈叛逃出村,奈良鹿湊第一個請病假不參與圍剿搜尋任務,你竟然這麼信任他們,如果出了意外的話,誰來負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