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見不重要,葉玄需要的是我能在道業大會上壓婆娑奴一頭。”
“那個龍女戰仙?”白淩霄吃了一驚,道:“前些在蘇府,音侯辦了一場辯經學會,邀請的都是長安城中各家各門裏最出色的女眷,主賓就是婆娑奴,我隨母親大人也去了,此女不但修為高強不在那些成名已久的前輩之下,學識見聞更是了得,出口成章舌綻蓮花,首相夫人和母親大人都對她讚不絕口。”
張瀟點點頭,道:“這婆娑奴是謝璧和龍女生的,可惜龍島投向了西陸,她是代表西陸來參加道業大會的。”
“一定很難吧。”白淩霄道:“那我親眼見她舌辯群英,言談瀟灑率意,氣韻令人心折,著實堪稱強敵。”
“是有一點難度,但也沒你想的那麼難。”張瀟笑道:“可惜咱們的對手不隻是她。”
白淩霄歎了口氣,道:“是啊,如果漢王退縮了,那這下間便全都是敵人了。”
“我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你要不要陪我一起走一趟?”
“去哪?不怕我給你添累贅?”白淩霄心裏自然是願意的,可又擔心自己雙魂相不過五級上境,會拖了瀟哥後腿。
張瀟笑道:“沒事,有你在我才能發揮更好。”
白淩霄含笑點頭,道:“全聽你的。”又問:“咱們去哪裏?”
“北邙山,黑帝城!”
張漢這回的簍子捅大了。
最鬱悶的人卻是蘇仙。
作為音候家的嫡女,她也是長安城裏這一代公子姐圈中的活躍人物。與王箭算是比較交好的閨蜜。二人雖是女流之輩,卻從來瞧不上稚虎榜上那些膏粱子弟。
一個加入了治安總衙門,另一個入了長安令尹府。
王箭從北地回來,情感上遭受重創,整日裏悶悶不樂。連帶著那個圈子裏的年輕人們也都不開心了,同仇敵愾的恨上了始作俑者張瀟。在他們所認知的道理中,不管張瀟有什麼立場和想法,都應該無條件的服從王箭的意誌,否則就是給臉不要臉,就得給一個深刻的教訓,甚至殺之而後快。
因為吃過張瀟的虧,所以他們也不太敢貿然去再找張瀟的麻煩。就在這時候,蘇仙提到了不久前認識的張漢。這夥人發現新大陸似的為之興奮不已,原來張瀟還有個弟弟叫張漢。
張瀟那廝又剛又壞,鬥智鬥勇少年們都不是對手。葉楓和許四錦不相信,難道他弟弟也那麼厲害?
蘇仙就,厲害什麼呀,整個一傻子,實力的確不俗,不過腦子卻不大靈光。為了給王箭出口惡氣,她主動提出來可以把張漢騙出來,狠狠收拾一頓,落一落那北地狂徒的臉子。
於是就有了蘇仙遇麻煩,派人登門向張漢求助一事。
張漢隨著來人離開公主府,一路上那人三緘其口,始終沒清楚蘇仙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那人一路無話,神行速度奇快,領著張漢最終來到一座古舊荒宅。
張漢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紀,上次與蘇仙接觸雖然短暫,但並肩作戰的過程中,心裏麵是泛起過一絲絲漣漪的,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所以聽到蘇仙遇到麻煩就毫不猶豫的跟來了。
古宅荒涼日久,院子裏雜草叢生,灌木生長茂盛超過了人的高度,那人進了院子陡然加速,眨眼間消失在草木叢中。
張漢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兒,卻也不是很在意,也沒有慌亂的立即撤退,反而從從容容的向裏探索。
隨著身後的大門關閉,眼前出現了幾個蒙麵人。
居中一人身著紫袍金帶,雖然蒙著臉,卻隻是象征性的罩了一層白紗,隻是為了別人問起時有個辭。
“你們是什麼人?”張漢頓住腳步,打量來人,問道:“蘇仙在哪裏?”
居中那人不答反問:“你就是張瀟的親弟弟叫張漢的?”
“你又是哪一位?”
“本宮葉楓!”
話音剛落,張漢就出手了,龐大的身軀一晃之間,原地隻剩下殘影,真身卻出現在葉楓身邊揮手一拳砸下!
嘭的一聲!
一個麵貌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及時出現擋住了這一拳。
那人悶哼一聲,口鼻見血,卻絲毫不退,還亮出了腦後的魂相。六級上境的威壓散發開來,還沒來得及顯示威力,張漢的巴掌已經把他籠罩。這人被迫防禦,魂相散出土黃色光輝,卻出乎意料的被張漢一把推出數丈遠。
“你既然叫葉楓,那便把腦袋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