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個子中年男人聽到張瀟出謝副院長四個字,忽然麵色一變,出乎張瀟意料的,他沒有再做任何停留,毅然決然的轉身就走。足下發力一蹬,炮彈似的一飛衝走了。
張瀟牽著繩,另一邊捆著白魚公主,有點懵逼的看著中年男人消失在際。追也不是,不追又有些可惜。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謝峰?如果是來營救白魚公主的,為什麼捅一棍子就走了?知難而退再找機會營救?還是另有原因不想暴露身份?
“張瀟,你現在放了我,一切都還來得及。”白魚公主警告道:“否則你不要想能活著走回到按察司衙門。”
“我想試試。”張瀟淡定道:“人生自古誰無死,我活這麼大不是被嚇大的。”
白魚公主道:“你抓我回去也不要指望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而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如果你放了我”
“也不是一點不能商量。”張瀟打斷她的話,道:“你得先告訴我,燕鴻飛跟你的是什麼關係?剛才用棍的個子是不是謝峰?厲如廆身上藏了什麼秘密,值得你們在這裏冒險殺人?還有那五色神龍分明是高階龍魂凝聚異力生成的,她的本體應該是某個人,這個人究竟是”
話沒完,忽然感到頭頂巨大火氣壓力,剛要動用真氣抵禦,那壓力卻陡然消失了,緊接著七彩光芒一閃,屋子裏已經多了個長發文靜的彩衣女,對著白魚公主冷冷一瞥,揚手一招。
白魚公主瞬間消失在原地,張瀟以陰神感知,清楚的看到白魚公主化作了一條銀龍聖靈鑽入彩衣女的識海。在彩衣女的識海深處,一團金色神焰當中一隻彩翼神鳥正斂翅蟄伏。銀龍聖靈鑽進去,她便成了雙生聖魂的異人。
聖階強者!而且是雙魂聖象!擁有完全獨立的兩個人格。
彩衣女默然看著張瀟,良久才開口道:“白魚公主是本座的魂分身幻化。”
“不愧是要挑戰雷動下第一位置的聖人。”張瀟想到了她的真實身份,也終於明白那闕賦為什麼會出現在此。
“你老師三千先生可還好?”彩衣女微笑額首,道:“你不虧是他的學生,連我的銀龍聖靈都不是你的對手,原以為我和他的差距不會太大,看到了你才知道,自己真是又蠢又自大。”
“拜見羽聖前輩。”張瀟硬著頭皮見禮,道:“離開北地前與老師見了一麵,還聽老師提及前輩。”
“你老師提到我了?”彩衣女眼睛一亮,問道:“他怎麼提到我的?”
張瀟道:“老師之前給您寫了兩封信都石沉大海,心中甚感失落,他是不願您遇到什麼危險的,所以寧願想象是您嫌他粗鄙,不願繼續鴻雁傳書,但他又有些擔心,所以這次專門吩咐我入京後打探前輩的消息,隻要確定平安就好。”
“你老師是這麼的?”彩衣女有些激動,分道:“不是我不願與他通信,實乃是因為前些時這邊出了一點變故,我不方便與他通信,他寫給我的信也都被人家扣下了。”
“原來如此。”張瀟道:“聽您這麼一我就放心了,老師他嘴上不,心裏頭其實是很在乎這件事的。”
“三千先生還什麼了?”彩衣女關切問道:“他沒有讓你帶什麼話給我嗎?”
張瀟道:“有的,老師曾過,如果您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便讓我瞧在師徒一場,全力以赴助您渡過難關,老師的意思是如果您願意相信他,就還讓我向您轉達,他出於很重要的原因不能前往長安,隻好暫時與您繼續各一方,他還有句話送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啊!”彩衣女目瞪口呆,良久無言,品味著這句話的滋味,終於動容,遲疑問道:“這句話是三郎對我的?”
嗬嗬,連三千先生都不叫了,直接改三郎了。
“嗯,老師就是這麼的。”張瀟道:“老師還如果您無恙,又不願再與他結交,便隻當什麼都沒過。”
“他是何等驕傲的人啊,我何德何能擔得起他這般看重。”
彩衣女沉吟了一會兒,壓下激蕩的情緒,道:“張瀟,瞧在你老師的麵子上,今的事到此為止,忘了秦碧如和五彩巨龍,也忘了厲如廆吧,這次來的是本座,下次就未必這麼幸運了。”
張瀟道:“晚輩職責所在,案子還是要查下去的,還請前輩體諒。”
“白魚公主真正身份這件事還請你替我保密。”彩衣女鄭重道:“張瀟,很多事你並不知情,先別急著站隊,免得翌日落到不可挽回的境地。”言辭之間,儼然已以長輩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