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米看到伏在秦翩翩肩上哭個不停的林燦,很是心疼。小家夥驟然失去了父親,就算年紀小,也是一種極大的打擊。她不由難過地追上去,“小燦~”
林燦抬起頭,滿臉的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
一時之間,花小米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失去至親的痛,是無法形容的,是椎心的。自己是說不出諸如“要堅強”這類的無用的話的。她皺緊了眉頭,隻能深歎一聲,“小燦,你……你要保重……”
林燦低下頭,摟著秦翩翩的脖子,放聲痛哭。
花小米的鼻子也酸了,視線模糊起來。
淚眼婆娑的秦翩翩轉過來,看了花小米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就抱著林燦,鑽入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裏。
花小米難過地目送著車開走,最後消失不見。她心裏很是擔心林燦,可是這種時候,隻能讓他的媽媽陪著他一起挺過去。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再傷心,也比不上他們的萬分之一。
“給。”一塊手帕出現在花小米的眼前。
花小米醒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早就濕漉漉了。不習慣在別人麵前哭的她,慌慌張張地接過手帕,擦去臉上的淚水。
站在她身邊的易寒柏,目光沉沉地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一臉的凝重。
花小米側過頭,看著他,發現他眼神裏的黯然。她心裏明白,秦翩翩於他,一定是特別的,不然不會讓他有了表情。隻是秦翩翩說他害了林燦的爸比,又是怎麼回事呢?
好奇心湧了上來,但是花小米看得出易寒柏的心情很不好。她想了想,隻是安靜地站著。有時候,陪伴比語言更能安慰人。
過了一會兒,易寒柏發現了花小米還站在他的身邊,“你,還沒有走?”
“陪陪你。”
易寒柏眼光一閃,冷冷地說,“不用。”
花小米呼吸一窒,這家夥,真是不識好人心,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呢?
“是我多事了。那我走了。”花小米可不喜歡熱臉貼別人冷屁股。
“等等。”
“怎麼了?”花小米停下來,昂頭看著他,語氣也是冷冷的。
易寒柏吩咐在兩人身後唏噓感歎的白管家,“白叔,你把今天的錢,結給她。”
“不用了。我今天才來。”花小米可不想占便宜。
易寒柏一言不發,轉身走進去了。
雖然看到了剛才的一幕,知道他心情不好,不過他不容人置疑的強硬,還是讓花小米很不舒服。
兩眼泛紅的白管家走了過來,“小米,少爺的心情不好。走,我把今天的,結給你。”
花小米與白管家相處得一直很好,她溫柔地說,“白管家,我不能拿啊。今天,我什麼都沒有做。”
“沒事的。”白管家溫和地笑笑。
這時,花小米突然想到,也許白管家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呢?於是,她也就不推辭了,跟著他,走進去。
“白管家,我想問一下,小燦是不是易先生的兒子啊?剛才……”花小米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白管家的腳步一頓,繼而向前走。他歎了一口氣,“小米,有些事,你就不要問了。”
“我是擔心小燦。”花小米想了一下,把林燦抬了出來。她知道,白管家對小家夥是很上心的。
也許白管家也想找一個人傾訴,而且這段時間,他發現花小米不是那種愛傳八卦的女孩子。他沉吟一下後,才說,“小燦隻是少爺的義子。”
“可是小燦不是喊易先生daddy嗎?”花小米索性就問一個清楚。
“義子也是兒子啊。小燦喊他親生父親為爸比,喊少爺就喊daddy。秦小姐和林先生是戰地記者,經常不在國內,所以少爺時常會照顧小燦。”白管家耐心地解釋。
原來如此,自己竟然又誤會了。花小米真是為自己的智商感到著急,難怪小燦和易寒柏不是一個姓呢。她一臉遺憾地說,“我還以為他們是親父子呢,感情那麼好。就是秦小姐,易先生也是對她很好呢。”
“他們沒有緣分。”白管家又歎了一口氣。
“可是,秦小姐為什麼說易先生害死了小燦的爸比呢?”花小米又拋出一個問題。
白管家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花小米很是遺憾。拿到報酬後,她又問,“白管家,以後我是不是就不用來了?”
白管家為難地看著她,“可能暫時不用來吧。”
想到失去一份不錯的兼職,花小米還是有點沮喪的。不過,她也明白,以今天秦翩翩對易寒柏的敵意來看,短時間之內,林燦是不會住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