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沒有吧?不過,花小米察覺得出來,他這是想傾訴。於是,她還是點點頭。
“翩翩,從小就在我們家長大的。她的父親,因為救我爺爺而死的。”易寒柏自顧自地訴說起來。
聽著他的講述,花小米的腦海裏慢慢有了印象,並覺得兩人不僅僅是從小的玩伴,隻怕還彼此有感情。因為,他在講到那些往事時,麵部的線條是柔和的,甚至在說起“翩翩”兩字時,嘴角還會輕輕上揚。
可是,兩個人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當花小米聽他簡略地提到秦翩翩最後嫁給了他的好友林溟時,心裏很是疑惑。她聽得出,也看得出,他對此也很是遺憾。
秦翩翩和林溟都是記者,兩人的人生目標就是拿到記者界的奧斯卡獎—普利策獎。為此婚後,兩人經常前往戰爭,疫區……有大事發生的國家進行跟蹤報道,因此沒有辦法照顧好林燦。所以,作為義父的易寒柏就照顧起小家夥來了。
聽到這裏,花小米有點腹黑地想,這樣的安排會不會是有含義的?按理,三人是一起長大的,林溟不會察覺不到易寒柏和秦翩翩之間的那點情愫吧?會不會是故意寒磣易寒柏?
不過,花小米隻是在心裏默默琢磨,沒有說出來。她認真地傾聽著易寒柏的傾訴,要這種人把心底的東西講出來,應該很難吧?
“十多天前,我接到信息,翩翩和林溟被極端組織綁架了……”易寒柏說到這裏時,停了下來,用手撫了一下額頭。
十多天前?花小米突然想到林燦曾經替易寒柏洗白,說過那段時間他還像有什麼心事,壓力大了,所以得知小家夥差點被拐走後,在警察局才會那麼衝動的。那麼很可能就是因為發生這件事吧?
花小米又想到,那段時間也是易老太太住院的時候。別看易寒柏看起來對人都冷冷的,但是對老太太可算是不錯的。
好友和舊情人被綁架,關心的長輩住院,這兩樣加起來,讓本來就很要負責集團公司運營事務的他失了冷靜,也是情有可原的。花小米到此時,才解了起初種下的怨念。
“然後呢?”花小米等了一會兒,看他還沒有說,忍不住問道。
易寒柏皺了一下眉,“我盡了全力,設法營救他們。本來都談好了,付了贖金,就放人。可是……最後隻有翩翩回來了。”
花小米這下全明白了,他的好友林溟一定是被殺了。秦翩翩可能是一時想不通,所以才把怨氣撒在了他的身上,怪他沒有把林溟也安全解救出來。唉,她都替他覺得冤枉,輕歎一聲。
易寒柏雙手失扶住額,手肘肘在大腿上,向前傾著身子。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花小米覺得他一定很難過。這麼強勢的男子,偶然露出來的軟弱,讓她看了,心裏的同情,變得滿滿的。她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
於是,花小米抬起手,輕輕拍拍他的背,“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想,秦小姐會想通的。她現在隻是一時接受不了丈夫的死訊,所以才會向你發泄,才會遷怒你啊。”
“是嗎?”易寒柏放下手,扭過頭來看著她。
花小米重重地點點頭,像打包票地說,“一定的!”她的眼神清澈透亮,不比星子的光芒暗淡。
一抹淺淺的弧度出現在易寒柏的嘴角。
他在笑啊!花小米覺得這個笑如同春雪初融一般,讓她移不開視線。他笑起來,真好看。不由自主的,她的嘴角也彎了起來,連帶著眼睛也彎了起來。
是酒精的緣故嗎?易寒柏突然湧起一種衝動,他傾過身來,把她擁入懷中。淡淡的,好聞的體香飄入了他的鼻中,如火星點染了他的心。
“啊?!”花小米驚呼一聲,就想推開他。但是他的雙臂收得更緊,成熟男子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易寒柏的氣息不像明辰的那般清淡,更加濃鬱,更有侵略性,甚至讓她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別動。”易寒柏的聲音低啞,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他抱得更緊。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讓他想就此沉淪。今夜與她的相遇,是他安排的。傾訴,也是為的一步步誘她,主動成為他計劃中的一環。可是,在哪一個環節出了差。他覺得心中冰封的某處,好像被融化了。
被緊貼在他胸前的花小米,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臉上像發燒了一樣滾燙的。可是男女力量的懸殊,卻讓她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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