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鬧哪樣?花小米發現自己被明辰壓在了身下。這個姿勢太尷尬了。她趕緊扭著身子,想從他的下麵,挪走。
“小米~”閉著眼的明辰輕聲囈語。
花小米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樣,定住了。她抬眼去看他。
長而直的睫毛蓋住了他溫柔的眼睛,他的鼻那麼的挺直,他的唇,紅得格外豔紅,一個淺笑浮在嘴角。
畫麵太美,讓花小米實在移不開眼睛,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聯想到了一些有點汙的畫麵。她好想親他兩口,然後反撲倒……
咦,他是睡著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小米的理智才歸位。此時的明辰已陷入了深度睡眠,呼吸略有些粗重。
花小米輕輕地挪動身子,從他的身下挪了出來。她把他翻過來,給他墊上枕頭,讓他平躺過來。
此時藥性已起了作用,他的額頭開始滲出汗來了。
呀,他穿這麼多衣服睡,不利於出汗啊。花小米顫抖著手,替他拉下外套的拉鏈。她怎麼感覺像是自己要非禮他呢?
費了老大的勁,花小米才把他的外套和套頭毛衣和長褲脫了。看著他的大長腿呈現在眼前,她的心跳得“嘣嘣嘣”,連忙拉過薄被,把“春光”遮住。
花小米轉過頭,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鎮定了一下後,才接著把他的襯衣的上麵兩顆紐扣解開,用溫熱的毛巾替他把汗擦了擦。
接下來,他的汗出的更多了。花小米不停地用溫毛巾替他擦汗,還在他微醒時,讓他喝水,折騰了一晚上。
到了淩晨五點時,他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花小米感覺全身的骨架都散了,索性就趴在他的床頭上,睡了……
第二天,“叮咚”的門鈴聲,吵醒了花小米。她奮力地睜開了眼,驚訝地發現明辰不在床上了。他去哪了?她一下子驚跳起來。
還好,洗手間裏傳來了洗澡聲,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他是一個愛幹淨的人,昨天發燒,出了那麼多汗,一定是醒來就先洗澡去了。
是誰這麼早就來找明辰啊?花小米聽到門鈴聲,不折不饒地在響,揉揉眼睛,伸了一個大懶腰,下樓去了。
好困啊~花小米哈欠連天地走出了房子,到了花園裏。她幾乎是閉著眼,把花園門給打開了。
“花小米!”凍徹人心的聲音蘊藏著怒意。
“你……有什麼事?”花小米打了一個激靈,揉揉眼,睜了開來。她看到了易寒柏的臉,冰凍指數爆表啊。奇怪,自己哪裏做錯了?他怎麼像要吃了自己一樣?
易寒柏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從上而下地俯視著她。
“小米,誰來了?”這時,穿著寬鬆家居服的明辰一邊用毛巾擦著濕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是易寒柏。”莫名明妙的花小米,轉身跑過去,“明辰哥,你頭發還是濕的,吹了風就不好了。”
明辰抬起手來,親昵地揉揉她的發頂,“沒事。有你在,我已經好了。”
“哢嚓嚓”
花小米聽了一些聲音。她扭頭一看,發現在易寒柏的身後,多了一個男人,正舉著相機。她吼了一聲,“你在幹什麼?!”
易寒柏和明辰都注意到了。
花小米繞過易寒柏,衝到那個男人的麵前,大喊一聲,“把相機給我!”
那名男子放下相機,露出滿臉的痘痘,兩隻小眼睛像綠豆,骨溜溜亂轉。他扯嘴一笑,露出一口的黃牙,“憑什麼?”
“你在偷拍,這是侵犯肖像權的。”光看長相,花小米就覺得這個男子不是一個好纏的家夥。
男子挑挑眉,流裏流氣地說,“哎呦,小妹妹。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你的相機裏。快給我。”花小米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威嚴些。
“你又不是警察,沒權利查看我的相機,更別說要拿走。”男子不緊不慢地把相機收了起來,背在身上,挑釁地看著花小米。
“孔記者。”明辰走到了花小米的身後,“你又想亂寫報道了嗎?”
“亂寫?!”男子瞪大了小眼睛,眼中露出恨意,“上次你跟易寶兒那麼晚共處一室,誰相信沒有一腿。如果沒有關係,後來她怎麼又從你工作室跑出來,還哭成那樣?要是清白,她怎麼在你的新戲裏,出演女配角?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愛裝逼!還害我丟了工作!”
花小米這下子明白了,之前明辰跟易寶兒的緋聞就是眼前的男子的“傑作”。別看他受了懲罰,還是賊心不改,死盯著明辰不放啊。要怎麼辦呢?他又要製造什麼緋聞了?
“吃了虧,還不吸取教訓。真是無藥可救。”易寒柏冷冷地接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