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烈縮了一下脖子,假裝害怕地說,“報告,穆總,都搞定了。”

這貨,真的很上心,不僅出錢,還親力親為,花小米的心有點亂了。

“你們先看一下,我再去別的地方看一下。”易寒柏帥氣地離開。

仇烈緊跟其後。

等兩人走開後,田恬勾住了花小米的肩,“小米,我現在是一百二十個確定,他是對你有意思。你想啊,他這種人,也許對錢不看重,但是對於時間,一定是很吝惜的。你看看啊,他為了院長的葬禮,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啊。我覺得……”

田恬所說的,花小米並不是想不到。但是,她要怎麼做呢?

“妞,我要去問一下他到底圖什麼。”花小米咬咬唇,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逃避,裝不知道了。欠人家的債,總要還的。

“你是去拒絕嗎?太可惜了吧?要是……”田恬一臉遺憾地搖著頭。

花小米顧不得聽田恬叨叨,快步追向易寒柏。

“易總,我可以和你談一下嗎?”花小米邊跑邊喊。

易寒柏停了下來,轉過身。

仇烈識相地閃在一邊,讓開了路。

等花小米跑到跟前,易寒柏淡定地問,“你有什麼事?”

花小米看了一眼仇烈。

“穆總。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要去處理一下。”仇烈找了一個理由,經易寒柏同意後,就先出了教堂。

“現在,可以說了嗎?”易寒柏低頭看她。

花小米覺得在教堂裏,問他對自己有什麼企圖,似乎不太好,於是就建議,“我們可以到外麵去嗎?”

“好。你跟上。”易寒柏爽快地答應了,然後在前麵走。

花小米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在心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出了教堂後,易寒柏向教堂的左麵走去,穿過一片小樹林。

走了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轉身等她,“這裏,行嗎?”

花小米發現樹林後麵,也是一片綠地,還開滿了各色的野花,而綠地的盡頭,就是懸崖,還可以看到流雲飄過,真是一片世外桃源。這裏不錯,不擔心有人聽到。她點點頭。

正當她要開口時,就聽到易寒柏說了一聲,“等等。”

花小米抬起頭,就看到易寒柏走到自己的身前,並且彎了腰,傾身而來。他的眉眼一下子在自己的眼中放大,變得很清晰。他……他是要親自己嗎?

要拒絕他!一個念頭在花小米的腦海裏叫囂,可是她的身子卻不聽指使,竟然僵硬了。

他的唇線分明,就像用工筆畫的一樣。在他的唇即將,碰到自己時,花小米聽到了自己心裏的喟歎,不由惱怒起來,氣自己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可是,他的行動路線突然改了,錯過了自己的唇,轉向了自己的右肩。

怎麼回事?花小米大為意外,心底竟然有一點點的遺憾。

“你的肩上,落了那麼多葉子啊。”他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小米一側頭,看到他的手上拈著幾片嫩葉。

“你臉紅了?”易寒柏也轉過頭來看她,眼神中有一絲戲謔,“你緊張什麼?不會以為我要吻你吧?”

這貨,是在戲弄自己嗎?花小米臉一紅,向旁邊移動了幾步,惱羞成怒地說,“姓穆的,這樣好玩嗎?的確,你會我做的這些事,我都很感激。但是,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我不想做一隻被貓玩弄的老鼠!”

易寒柏站直了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睛,“你是這樣想的?”

他那是受傷的表情嗎?花小米看了他的反應,突然有一種內疚的感覺。不管怎麼樣,這貨,最近一直在幫自己,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恩將仇報?

“易寒柏,我……我隻是覺得你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會幫別人的人。你可不可以,就坦白地告訴我幫我的理由?好嗎?”花小米的解釋沒有底氣,到最後都変得像蚊子哼。

易寒柏繼續沉默。

等了一會兒,花小米忍不住了,“易寒柏,你不會是無聊到想玩弄我吧?是不是幫助我,會讓你有一種做上帝的感覺?”

就算見證了他的多次幫助,花小米還是不願意相信田恬說的,易寒柏是看上了自己。她就以最壞的可能性來猜度他的付出。

易寒柏皺起了眉頭,抬起眼,凝神盯住花小米。他的眼神裏帶上了淩厲的寒意。

是自己猜錯了嗎?花小米突然後悔起來。是自己把別人想得太壞了嗎?

“易……易寒柏,我……我……”花小米結巴得想向他解釋。

不料,易寒柏突然抱住她,狠狠地親了下來。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花小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刹那間,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