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天幕被一道道光芒撕開,仿佛一場盛宴的煙火,絢爛奪目。

花小米確定自己看到的就是流星雨。她拿起餐巾迅速地擦了一下嘴,然後站起身來,麵對流星雨,閉上心,許下願望。

“沒想到,你也信對著流星許願,會心想事成的傳言啊。”易寒柏略帶譏諷的聲音,飄入耳中。

花小米沒有理他,專心在默念自己的願望。他這種天之驕子,怎麼會了解芸芸眾生,想為生活的艱苦,找一點小小的希望的心情呢?

“希望我可以守護好福利院,讓孩子們過得幸福。”這就是花小米的心願。雖然目前看來,福利院有基金會的資助,以後的經營不會再有大的困難。但是對於經曆多了磨難的她而言,心底總有一種害怕失去的心情。

“易先生,我可不像你,什麼東西都可以唾手可得。”花小米睜開眼後,忍不住諷刺他。

“什麼都可以嗎?”易寒柏的唇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這種神情出現在一直睥睨天下的易寒柏的臉上,實在是太不般配了,花小米想忽視都沒有辦法。這貨,是在感歎什麼嗎?

花小米看到易寒柏舉起了酒杯,輕抿一口,垂下了眼簾。

流星雨的光芒時明時暗,在他的臉上投下閃爍的光,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一些無奈和落莫。

也許,易寒柏並不是隨心所欲的。花小米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更何況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受恩於他。

“那個……其實我是羨慕你。你別想多了。”花小米試著補救。

易寒柏再次抬起眼,已恢複了淡定的神情。他指了一下慢慢減弱的流星雨,“你輸了。”

對了,自己跟他有打賭啊。這下麻煩了,自己又欠他一個願望了。花小米覺得心裏的壓力又多了幾分。這貨,行為處理與眾不同,又腹黑,不知道以後會要求自己什麼呢。

花小米沮喪地拉下臉。

易寒柏的眼神一閃,緩緩地說,“你答應一件事,所欠的三個願望,就抵消。”

什麼?有這麼好的事?花小米眨著眼睛,非常有興趣,“什麼事啊?”

“嫁給我。”易寒柏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普通的事。

“什麼?什麼?”他臉上的淡然表情和平淡的聲音,讓花小米以為自己聽錯了,連連追問。

“嫁給我。”易寒柏再說了一遍。正在此時,流星雨也結束了,四周隻有搖曳的燭光。

這次,花小米聽得很清楚。這貨,要自己嫁給他?!是開玩笑嗎?!

花小米手撐在桌子上,向前傾著身子,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溫馨的燭光,隨著風擺動,照得易寒柏的表情明暗不明。

切,不管是不是玩笑,這種事,死也不能答應。花小米斷然地拒絕,“沒門!”

“是嗎。”易寒柏似乎猜到了她的回答,低低地說了一聲,隨之附上一聲歎息。

花小米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易寒柏怎麼會突然要自己嫁給他呢?背後有什麼原因嗎?他做事,不是那種衝動型的啊。

“那個,為什麼要提這個要求?”想到這段時間裏,他的幫助,花小米決定問清楚一點。

易寒柏坐直了身子,雙手交叉放在了桌子上,一本正經地看著花小米,神色凝重,“你知道我曾經愛過秦翩翩吧?”

花小米點點頭。

“可是,我卻沒有和她在一起,原因是……”易寒柏賣了關子,停了下來。

當初花小米的初吻之所以被奪走了,就是因為她想假扮秦翩翩,騙看起來喝多的易寒柏說出來。現在一聽他主動提起,她早就豎起了耳朵。

“為什麼呢?”花小米好奇地追問。

“因為一個詛咒。”易寒柏停頓了一會兒,在花小米急得想再次催的時候,才接著說。

花小米眨眨眼睛,這貨是在說書嗎?現在,還有詛咒什麼的?未免太玄乎了吧?難道有錢人都迷信。

“你認為我在瞎說嗎?”易寒柏猜出了她的心思。

“沒錯。現代科技如此昌明,怎麼可能有詛咒這類的事呢?”花小米撇了撇嘴。

易寒柏搖了搖頭,“這個詛咒是我們家族的一個秘密,幾百年來,一直存在著。世界太大,有很多東西是我們還沒有知曉的。”

“你說說看。”花小米皺了一下眉,看他不像是胡說的樣子,表情很沉痛。

“這個詛咒就是,家族長房長子的第一任妻子都會意外身亡,活不過30歲。”易寒柏同樣皺了一下眉毛,表情裏有一絲痛苦。

花小米聽了以後,還是不太相信,“真的嗎?”

“是的。”易寒柏停了一下,閉了一下眼,眉頭緊鎖,“我的母親也是因為這個詛咒而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