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擁抱,太用力了,像是要把自己嵌進對方的體內似的,花小米渾身都痛,幾乎不能呼吸了,“鬆……快鬆開,我……我要憋死了。”
獨特的清冷氣息一下子把她包裹起來,她很快就知道了,這是易寒柏的擁抱。
為什麼他的擁抱這麼用勁,似乎擔心自己的消失呢?花小米聽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竟然那麼的快。
聽到她的抱怨,易寒柏很快就鬆開了擁抱,上下打量她,“你……沒事吧?”
花小米搖搖頭。她發現一向注重著裝的易寒柏,今天的造型似乎沒有以往那麼精致,他的西服的下擺處有折痕跡,就連他的額頭上都有一道枕印。
難道,易寒柏昨天就磕在自己的床邊睡的?
“你昨晚就來了?”花小米有點詫異地問。
易寒柏的視線纏綿在她的臉上,仿佛很久沒見了,“淩晨來的。”
“你沒回去嗎?為什麼?”花小米發現自己的猜測極有可能,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
易寒柏皺起了眉頭,“昨天夜裏,你逃過一劫。”
這貨的回答,有點答非所問啊。花小米一臉的疑惑,“什麼意思?”
“我調查完之後,去找你,聞到你屋內的血腥味,就找來宿舍的保安人員。進去後,發現劉芳死在了你的房間裏。”易寒柏繼續說道,語氣裏仍帶有緊張的情緒。
“什麼?!”花小米捂住嘴,不由驚呼起來。
易寒柏輕抬手,摸了一下她的秀發,動作是那麼輕柔,眼神是那般的溫柔,“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看到有人倒在血泊中,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動。還好……那不是你。”
他的言行,讓花小米受驚的心,又慌亂起來,他真的在害怕失去自己啊。
花小米連忙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去壓製心中的波動。過了幾笑,她才繼續問,“劉芳怎麼會死在我的房間裏呢?”
在問的時候,花小米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打開宿舍門時,聞到的那種淡淡的腥味。難道,那時候,劉芳就已經遇害了?那麼,那時候,凶手還在房間裏嗎?
她越想,越覺得恐怖。原來,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
“你別怕。凶手已經捉到了。”易寒柏輕輕地握住她的肩頭,悉心安撫。
怎麼能不怕呢?花小米以為自己是膽大的人,但是差點over了的經曆,還是讓她心顫不已。不過,他手心裏的溫度透過衣料,慢慢地傳導過來,卻讓她跳得紊亂的心,似乎慢慢平靜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小米忍不住抬起頭來,又看到了他關切的眼神,那麼漆黑的眸子裏,全是自己。
易寒柏微微一笑,似乎在鼓勵她,“我報警了,然後找了人,很快就捉到凶手了。”
找了人?花小米一下子想到了下午在醫院出現的雷坤,八成是通過這位大哥的幫助,才能如此迅速地捉到凶手。她不禁說了一聲,“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個詞。”易寒柏略帶責怪地說。
花小米覺得自己的臉不合時宜地發熱起來。她抬手,摸了一下臉,生怕發紅,“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殺劉芳呢?”
“那個人的目標是你。”易寒柏的答案,讓花小米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呢?為什麼?”花小米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成了別人要消滅的對象呢?
易寒柏的眼神犀利起來,“原因還暫時沒有查明。那個人說,買凶的人戴著口罩,擋住了臉,但是從身材和聲音來看,很有可能是男性。而且,從對方的眼睛來看,是一名年輕的男性。”
花小米自問為人處事還算可以,可是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人,讓對方要殺了自己呢?另外,凶手是怎麼殺死了劉芳呢?
“你別擔心,我會替你查明的。至於劉芳,她是死有餘辜。”易寒柏的聲音有種欲除之而後快的狠厲。
“她怎麼了?”花小米想不通,劉芳既然逃走了,為什麼又跑回了宿舍,還丟了命呢?而且,聽易寒柏的口氣,似乎對方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易寒柏恨恨地說,“警方在你的屋裏的水杯上找到了她的指紋,發現你的水杯壁內被塗上了氰化鉀。她的衣服口袋裏找到了氰化鉀的殘留物。”
“啊?”花小米瞪大了眼。劉芳是想毒死自己嗎?她真的就那麼恨自己?難道就是因為穆思聰嗎?
“她這是作繭自縛。聽凶手說,他摸黑潛進你們的宿舍之後,就摸進你的房間,正好撞到她走出來,於是,就捅了她。”易寒柏的神色也變得憤恨起來,吐出兩個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