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些年,自己的確生活得很不容易,也許,死了,就解脫了呢?花小米像是受了蠱惑,想起了最近的這些遭遇,求生的欲望突然就淡了很多。
其實,人生總有一死,何必執著呢?這個念頭一起,花小米就不再遺憾了,她慢慢地走向模糊的兩個人影。
正在這時,花小米又聽到了有人在呼喊自己---“花小米,你給我醒過來!你還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快醒過來!”
嗬嗬,誰那麼霸道,連死,都不讓自己做主?花小米的嘴角一撇。
“花小米!我命令你,快醒過來!”呼喚聲霸氣而有力,不斷傳來。
不對啊?怎麼地震了?花小米覺得腳下的地,晃了起來,晃得讓她站不穩。而且,疼痛感突然冒了出來。
怎麼回事?花小米憋足了一口氣,大喊一聲,“別晃了!”
瞬間,眼前的迷霧都消散了,耀眼的光亮閃起。晃動也停止了。眨眼間,花小米就看到了易寒柏的臉。
“花小米,你醒了~”易寒柏驚呼起來。
花小米看到他的眼睛裏的晶光閃過,如同黑夜裏突然點亮的蠟燭,然後感受到自己臉頰上的濕潤。
這貨……哭了?!這是冷冰冰,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的易寒柏嗎?花小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看到他,花小米明白自己是活過來了。這種死而複生的感覺真好,雖然渾身疼得像散了架一樣。而且,她感受得到他的真心實意的關心。
“那……那個,謝謝你。”花小米潤了一下喉嚨說。
易寒柏的臉慢慢退開,他坐直了,臉上的喜悅更加清晰可見,“笨丫頭,你終於醒了。”
花小米發現自己動不了,眼睛四處瞄瞄,發現躺在床上,胸口夾著夾板,右肩上還纏著繃帶,看起來傷得不清啊。
“我的傷……很嚴重嗎?”花小米心裏還是慶幸,沒有把小命丟了。
“還好,隻是一根肋骨有點骨裂,右肩有刀傷,傷口0。1毫米深。不過,你已經昏睡兩天了。”易寒柏皺著眉頭說。
花小米輕呼一聲,果真不是什麼大傷。然後,她就想起了劉媽媽和被自己當成肉墊的仇烈來了,“對了,劉媽媽和仇烈,怎麼樣了?”
在提到劉媽媽時,花小米的腦海裏浮現出對方瘋狂的樣子,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死了!”易寒柏冷冰冰地說,眼睛中閃過一絲狠色。
“死了?怎麼會呢?”花小米記得自己暈過去前,劉媽媽還在那裏狂笑呢。
易寒柏似乎不想提到這個人,冷冷地說,“她撞牆自殺了。”
花小米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劉媽媽是抱著玉石同焚的打算。可是,她為什麼這樣做呢?
“那個,你不覺得她這樣做,很奇怪嗎?劉芳的死,跟我沒有關係。就算她覺得女兒枉死,為什麼要殺我呢?”花小米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易寒柏早也想到了。
花小米發現自己有點班門弄斧,像易寒柏這種人,怎麼會想不到裏麵的蹊蹺呢。她又訕訕地問,“對了,仇烈怎麼樣了?”
“他?”易寒柏平淡地回道,“斷了兩根肋骨。”
沒想到,仇烈那麼慘,自己好一點之後,要去看一下他。好在有他做了肉墊,自己才隻是受了一點輕傷啊。花小米有點愧疚地說,“當時,真是太緊張了,我沒有辦法……隻好……隻好推他下樓了。”
“笨丫頭,反應不錯啊。”沒想到,易寒柏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還表揚起她來。
“你不覺得,我做錯了嗎?”花小米反而更加內疚了。
“那是迫不得已。”易寒柏相當體貼地替她解釋。
不知道為什麼,花小米覺得有點奇怪。易寒柏似乎對仇烈很看重,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難道裏麵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突然,花小米想到在劉媽媽在追殺自己的時候,仇烈的舉動似乎是要阻止自己逃走,是真的被嚇得沒反應過來,還是……
“別想那麼多了。一切,有我。”易寒柏伸過手來,輕撫她的臉頰。
花小米的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尤其是被他撫摸過的肌膚,火燒火燎。這貨,表現得太親密了吧。
“明天,跟我回家。”易寒柏的聲音低沉帶有磁性,目光柔和。
“什麼?!”花小米聽到除了自己的聲音外,還有一個聲音也發出這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