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米看向易寒柏,“柏,你剛才說有消息了,是什麼啊?”
“警察到了你們遇襲的小店,並沒有看到人。據那家店的廚師說,那些人是突然闖進店的,把老板娘給綁了,塞在儲物間裏,逼他如常做菜的。除此之外,廚師就不知道了。”易寒柏簡單地說。
“什麼?那麼就是沒有頭緒喔。”花小米失望地皺起了眉頭,小酒窩也不爽地跳了出來。
“好……可惜啊。”田恬也是歎惜。
易寒柏走到花小米麵前,用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撫平她皺著的眉,“不要老是皺眉,會有皺紋的。”
然後,易寒柏又說,“警察覺得這些人是事先得到了風聲,所以提前做下了埋伏。隻是這些人做事不留痕跡,有點難查。”
“沒有監控嗎?”花小米不想輕易放棄。
易寒柏搖了搖頭,“那家店那麼小,怎麼會裝監控呢?”
“如果我去警局描述那些人呢?會不會有幫助?”花小米又想了一個辦法。
易寒柏考慮了一下,“可能有幫助吧。不過,國內這麼大,這些人要是跑到別的地方,也是不容易的。”
花小米歎了一口氣,泄氣地坐了下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去那家店的呢?”
“是啊,他們怎麼知道的?”易寒柏重複了一下,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了田恬。
此時的田恬,正閉著眼,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我會素描。”林佩兒突然出聲,“我覺得那個假扮老板的男子是這次襲擊的主要人物,所以把他的像畫出來,並按像尋人,更可靠點。”
“真的?太好了!表姐,我們馬上去警局。”花小米興奮地跳了起來,就跑向林佩兒。
林佩兒一說完,田恬就猛得睜開了眼,正好對上易寒柏審視的目光。田恬移開了目光,“小米,這……這太好了。你……你們先去警局吧。一……一定要抓住那些人。不然,以後也許還會有危險呢。”
“你一個人沒事嗎?”花小米有點不放心地轉頭看了一下田恬。
“沒事。”田恬笑了笑,“有……有護士在啊。”
易寒柏幫襯道,“丫頭,我給她安排的是特等病房,還有一對一的護工,放心。”
花小米心裏急於找到那夥人,想了一下,就說,“那我們先去警局。搞定後,我來陪你。”
“不……”
還沒等田恬把拒絕的話說完,易寒柏提醒道,“明天你哥哥和外婆她們是早班機,你不去送了嗎?醫院和機場是兩個方向。”
對了,明天還要送機呢。花小米想起來了。而且,她從易寒柏的舉動中,覺察出一點不對勁。他似乎不想自己留下來陪夜。
“小米,明天我們送完機,再來送她出院唄。”林佩兒也來勸說。
花小米歉意地看了一下田恬,“妞,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吧。真的不用通知你爸爸嗎?”
田恬笑著搖頭,“不……用了。他……現在年紀……大了,愛瞎……瞎操心。我們……明天見。”
於是,花小米和易寒柏、表姐一起離開了病房。
“我們去警局吧。”花小米催促著。
“丫頭,讓表姐去就行了。你啊,跟我回家。”易寒柏有點霸道地說。
“可是……”
“沒有可是。”易寒柏摟住了她的肩,“乖乖回家,洗澡。你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
的確,剛才在小店裏逃跑的時候,除了染到了田恬的血外,還沾到了廚房裏的一些湯水,現在聞起來,很難聞。
“小米,你就回去吧。我一個人去警局,提供線索就行了。反正,他們也不可能馬上有結果啊。”林佩兒揮揮手。
花小米看到一臉堅決的易寒柏,隻能從命了。
回到了房間裏,易寒柏抱著她,就進了洗手間。
一如以往,他先打開了淋浴籠頭,讓隆隆的水聲成為背景聲,用來幹擾竊聽器。
“啊,你這裏怎麼回事?”當脫去上衣後,易寒柏眉頭緊鎖,指著花小米左胳臂上的一大片烏青。
花小米低頭一看,想起來了,這是在廚房裏,與兩名男子對打時,不小心被掃到的。她輕輕地按了一下,馬上痛得齜牙咧嘴起來。
“別碰。在這等我。”易寒柏一臉的憐惜還有一點怒意。他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地拿著冰塊又回來了。
“該死!”他低低罵了一聲,拉來一張椅子,坐下後,命令道,“坐我腿上。我給你冰敷。”
花小米乖乖地聽話,側坐在他的腿上,伸出左胳膊。
他的眉頭之間擠出了一個川字,可見十分地心疼。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對待一件極易破損的上好瓷器。
“其實,不太疼。你看,我剛才都忘記這回事了。”花小米看他那麼擔心,想輕描淡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