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堅強的丫頭啊。易寒柏心中的擔憂略減,他也跟了上去,離她不過一臂之遠。他準備放下水,讓她得意一下。
看山跑死馬。花小米發現,那個小黑點雖然在慢慢變大,但還是離得很遠,好像遙不可及。她有那麼一點泄氣。但是,她扭頭看到跟在身後的易寒柏,還是咬緊了牙,繼續遊著。
漸漸的,她的動作變得有點機械了。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前進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是在原地劃水。
在波浪起伏的海裏遊泳,比起在遊泳池裏費力多了。花小米隻覺得自己的四肢像麻木了,發不起力來。
正在這時,一個浪頭打了過來。花小米沒有防備,馬上就嗆到水了,手腳的動作就亂了。然後,慌亂的她就嗆到水了。
這下,更麻煩了。花小米在水裏撲騰。雖然,她聽到了易寒柏的聲音,讓她不要慌。可是,有時理智不是總能占上風的。
好累啊。花小米的意識慢慢模糊了。她閉眼前,看到的隻有海水,那麼的清澈,那麼的澄藍,真好看……
“啊~”當花小米再次醒來時,隻覺得背上好痛,像是有人在拍自己的背。同時,她感到胃裏像是被什麼撐滿了,不禁嘔吐起來。
水!花小米發現自己吐出來的都是海水,到最後還有苦水。
怎麼回事?剛才清醒的花小米還沒明白過來,就被一個擁抱,給摟得緊緊的。
“太好了。丫頭,你沒事。”慌張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了過來。
啊,是易寒柏。熟悉的擁抱,熟悉的聲音,讓花小米欣喜地從他的懷裏抬起了頭,看到一臉慌張的他。
這樣的表情,是陌生的。原來,這貨,不是永遠都鎮定自若的,原來,他也會慌張啊。他的眼角,是什麼?花小米抬起手,摸到了他的眼角,指尖傳來了微微的濕潤。
哇,易寒柏是流淚了嗎?花小米被自己的發現嚇了一跳,裂開了嘴,想笑。
“看什麼?!”易寒柏抬手,把她的腦袋壓了下去,悶悶地說,“剛才你溺水了。”
“你是被嚇到哭了嗎?”花小米的聲音,帶著一點調侃。
易寒柏揉亂了她的秀發,“明知故問。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害怕嗎?”
這貨……
花小米也反手抱緊了他的腰,深深埋在他的懷裏。
兩人擁抱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花小米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叫聲,有一點煞風景。
“餓了?”易寒柏的聲音裏,帶著笑意。
花小米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我去給你抓魚。”
抓魚?花小米的興致一下子給勾了起來。
易寒柏鬆開懷抱,站了起來。
花小米這才發現,兩個人已經在島上了。她環顧了一個小島,發現到處是鬱鬱蔥蔥的綠植,還有幾座小山,可是沒有一點人類的痕跡。天啊,真是一個荒島啊。
“我們沒有漁具,怎麼釣魚啊?”花小米滿是疑問。
易寒柏胸有成竹地笑笑,“就地取材啊。”
哇噻,他這麼厲害?花小米看看眼前的他,那麼的自信,心裏半信半疑。
“丫頭,我們在沙灘上走走,找一下有沒有被衝上來的死魚。”易寒柏站在她的左側,彎起臂彎,“請。”
“找死魚,幹什麼?”花小米化身成了好奇寶寶,問題不斷。
易寒柏神秘地笑笑。
切,這貨擺起架子來了。不過,反正,過會他會示範給自己看的。花小米輕輕地掐了他一下,“少得意。”
易寒柏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寵愛地笑笑。
算了,看在他笑起來這麼好看,不計較他的故弄玄虛了。花小米衝他吐了一下舌頭。
走了沒多遠,看到一條有點腐爛的大魚。
易寒柏走了過去。
死魚的味道有點大,花小米有點惡心,停下了腳步。她看到易寒柏手腳熟練地扒拉下死魚身上的那些肉,露出了裏麵的骨頭。
雖然場麵有點惡心,但是因為好奇,花小米全神貫注地看著他。
易寒柏舉起一根比較尖銳的大骨,對她笑笑,“瞧,最現成的魚鉤。”
魚鉤?難道他要折彎這根骨頭?花小米笑了笑,但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她看到易寒柏從小腿肚上拿下了救生包。打開尼龍包後,裏麵是一個鐵盒。
花小米不禁低頭去看綁在自己小腿上的救生包,卻發現不見了。
“沒事,我們隻要堅持一天,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易寒柏從盒子拿出了跳傘繩,把魚骨和一根樹枝,綁在了一起。於是,一個魚鉤就成型了。然後,他又用跳傘繩綁在這個魚鉤上,一個自製的釣魚工具就做好了。
花小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做的這一切。這種野外生存的本事,可不像是一個總裁會做的事啊。就算是國安局的人,會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