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停在了易家老院的停車場時,花小米發現傭人從後尾箱裏拿出了自己出發前準備的行李箱,不禁奇怪地看了一下易寒柏。咦,那個行李箱不是跟那架出故障的飛機一起墜毀了嗎?
不過,當她看到易寒柏沉著地輕點了一下頭後,又想通了。既然要瞞住別人,找一個同樣的行李箱,也不是難事。倒是難為他連這些細節都想到了,真是心細如發啊。
“少爺,少奶奶,請上車。”開電瓶車的男傭,恭敬地請兩人上車。
易寒柏牽著她的手,一起上了車。
林佩兒坐在後排。
車子安靜地行駛在園林化的大院裏,很快地,送三人到了主屋。
“少爺,少奶奶,歡迎回來。”白誌澤恭迎在主屋門口,並指揮了一名男傭,把兩人的行李箱拿下,先送回房間去。
“謝謝。”花小米禮貌地笑了一下。
易寒柏仍然是冷淡地點了一下頭。
“白管家,晚上好啊。”跟在後麵的林佩兒,擺手打了招呼。然後,她先跑了進去,直衝一樓的洗手間而去。
白誌澤盯著風風火火的林佩兒的背影,出了神。
易寒柏就牽著花小米向屋內走去。
是錯覺嗎?當花小米走進主屋時,覺得似乎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在自己的身後。她猛得轉頭,正好與白誌澤陰冷的眼神撞上。
白誌澤愣了一下,嘴角扯了一下,垂下了眼,遮住了他充滿寒意的眼神。
不過瞬間的接觸,花小米卻有如墜冰窟的感覺。白誌澤是恨自己嗎?怎麼可能呢?自己與他不過是在老宅裏第一次見麵啊。可是那個眼神,怎麼解釋,分明是看仇人的眼神。
“丫頭,怎麼了?”因為吃驚,花小米停下了腳步,牽著她的易寒柏察覺到了。
“沒……沒什麼。”花小米掩飾地笑笑。她知道老宅裏隔牆有耳。
正當兩人要上樓時,就看到易寶兒坐著輪椅,從電梯裏出來。
別看主屋隻有三層,為了便利,還是裝了電梯。平日裏,易家的人多是走樓梯的,一直是擺設。這下子,倒有了用武之地。
易寶兒看到了花小米和易寒柏,下意識地就要轉動輪椅,似乎想避開兩人。
真巧啊。早就想看易寶兒倒黴的花小米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她快步走過去,熱情而大聲地問,“易寶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坐輪椅了啊?”她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關心。
易寶兒眉頭一皺,扯扯嘴角,冷冷地說,“不過是腿受傷了。”
“啊呀,你不是要拍電影嗎?這可怎麼辦?劇組是不是會等你啊?”花小米仍然“關心”地問,擋在了對方的麵前。她上下打量著易寶兒,落出同情的眼神。
易寶兒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拉下了臉,“不關你的事。”
“怎麼說,我們也是妯娌了。我怎麼可以不表示一下關心呢?”花小米仿佛很受傷地說,皺了一下眉頭。其實,她很享受易寶兒的失落,在心裏樂開了花。
“不就是一部電影嗎?本小姐,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花小米,你的蜜月,很無聊嗎?這麼晚回來,也不回房間休息啊。”易寶兒扔過來一個白眼。
切,死撐吧。花小米清晰地看到易寶兒在說起“機會”兩個字時,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臉上的肌肉相當的僵硬。可見,易寶兒的心情有多麼得鬱悶。
嘻嘻,敲打一下就好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花小米的惡趣味得到了小小的滿足,也就不痛打落水狗了。她笑眯眯地說,“我本來是想回房間了,不過看到你坐在輪椅上,怎麼也要問一下喔。畢意我是你大嫂喔。時間不早了,我回房了。你也不要太晚啊。”
說完後,花小米也不看易寶兒陰沉的臉,轉身,朝站在樓梯處等自己的易寒柏跑過去的。跑的時候,她忍不住跳躍了幾下,真是心情好得爆棚。
易寶兒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握緊了雙拳,幾乎要氣得吐血。自從,哥哥易景天把她接回來以後,很少有人當麵問她拍片的事。偏偏這個花小米,要來戳她的心。可惡到死!
哼,易寶兒看著花小米的背景,在心底冷哼,別得意。死亡的翅膀已經張開,馬上就要降臨。
不過,當易寶兒發現易寒柏把目光投到她身上時,她低下了頭,掩去了眼中的歹毒。這個家裏,她最怕的恐怕就是這個大哥了。雖然有著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但是易寒柏對她可從來沒有講過兄妹之情。
這次的車禍,易寶兒覺得太過蹊蹺了。那輛車是直直地從對麵的車道,衝過來的。她看到了司機的表情,一臉的鎮定。雖然交警說是車子爆胎造成的。可是她還是不信。哪有發生意外時,那麼冷靜呢?
當易寶兒從醫生那知道她的右腿骨折了,心都涼了。骨折,最少要一百天才能複原啊。要知道,這次的女二,真的是費了她很多心力。沒想到,想看就要夢想成真,進入國際影壇了,卻碰上了車禍!
導演來探視的時候,在慰問之後,就婉轉地表達了要換角的意思,因為拍攝進程不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