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您口渴嗎？要喝杯水嗎？”田恬笑盈盈地問，眼角瞟了一了花小米。
多年浸淫在人事工作中的部長，馬上就領會過來了，嗬嗬笑道，“謝謝啊。我還真是有點渴了。我們先休息十五分鍾，怎麼樣？”
花小米接收到人事部長谘詢的目光，高興地點點頭。
“那我們過會見。”人事部長走到會議室門口，親自拉開了門，“LADY FIRST（女士優先）。”
花小米和田恬笑著謝過他，走向洗手間。
輕鬆完了之後，花小米正準備打開門，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女人們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今天早上來了一個女的，吵著要見總裁呢。”
“是嗎？後來呢？”
“嘿嘿，據說總裁夫人後來讓保安把那個女的帶走了。”
“真的啊，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啊？”
“那是當然。不然，怎麼就把人帶走呢？肯定是爆炸性的秘密啊？”
“會是什麼啊？”
“我猜啊……”一個女人神秘兮兮地開了口，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太清了，不過，可以聽到其它的女人興奮的聲音。
流言，這玩意，最容易讓人興奮起來，尤其是關於別人的流言。因為說者和聽者都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隨意地評論著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而滿足自己的掌控欲。
花小米打開了門，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就看到幾個女的，聚在洗手台前，在竊竊私語。不用聽，她都能猜到她們在講的內容。
“咳咳。”這時，田恬也從隔間裏，走了出來，咳嗽兩聲。
談興正高的那幫女人，抬眼看了一下兩人。其中三個女的，驚呆了，馬上繃直了身體，尷尬地說，“總……總裁夫人。”
剩下的兩個，也是一臉的驚訝。
花小米笑笑，鎮定地洗著手，仿佛沒有聽到她們在背後的嚼舌根。
“啊呀，我想起來了，我還有資料要整理呢。”
“對啊，我也有事。”
……
那些女的，自言自語地找著離開的理由，訕笑著，繞開花小米，快步離開了洗手間。
“真是的，那麼熱衷亂說啊。”田恬走到花小米身邊，不爽地說，“你怎麼也不教育一下她們？”
花小米聳聳肩，“嘴長在她們身上，我總不能禁止別人說話吧？現在可是民主時代了。”
“那就隨她們亂講？”田恬有點不甘心。
“總不能因為這些，就炒了她們吧？我想，以後，她們背後議論人之前，會謹慎多了。沒看到，剛才把她們嚇成什麼樣了？”花小米俏皮地眨眨眼。
田恬側頭看著她，“小妞，我發現，你的性子有點變了喔。”
“是嗎？哪裏？”花小米有點詫異地問死黨。自己有變化嗎？
“要是換成以前，你一定會嗆聲的，而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她們。你的性子變溫和了呢。”田恬認真地說。
果然是自己的死黨，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不同了。聽田恬這麼一說，花小米也意識到了，自己不像以前那麼衝動，那麼黑白分明了。也許，成長就是這樣的，讓自己學會了妥協和忍讓吧。
“唉，看來我是老了，荷爾蒙水平下降了啊。”花小米裝模作樣地發出哀歎，還好像很惋惜地搖頭晃腦。然後，她突然問道，“妞，你有變了嗎？”
“我？”田恬愣了一下，很快地回答道，“我可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喔。”
花小米擦了一下手，拍拍田恬的肩，“所以說，你比我好喔。咬定青山不放鬆，讚一個。”
“什麼啊？”田恬白了她一眼，“我哪有你好啊？你可是嫁入豪門了，而且關鍵是你老公那麼疼你。不知道比我好上多少倍。”
花小米“嘻嘻”一笑。她沒有把豪門裏的齷齪和風險告訴死黨，主要是怕對方擔心。
“好了，我們繼續去接受部長大人的滔滔江水吧。”花小米笑眯眯地說。
“曉曉，你過得開心嗎？”田恬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花小米詫異地看了死黨一眼，“還好啊。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沒什麼。”田恬眼神閃爍，“我們走吧。”
看著田恬匆匆走出去的背影，花小米突然覺得死黨似乎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是自己不了解的變化。
成長，總是難免要有變化的吧？花小米自我安慰著。
到了午餐時間，花小米心裏惦記著要找易寒柏了解梓瑤的事，就歉意地與田恬分開了。她進了總裁室的專用電梯。看著不斷變化的數字，她的心情變得紛亂起來。
那個女的，和易寒柏，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是不是又是一個不可說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