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柏轉過身來,看著花小米沒有說話。
花小米昂起小下巴,倔強地與他對視。
一時之間,辦公室裏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好久不見的寒意,重現在他的眼中。花小米的心抽搐了一下。他憑什麼生氣?!差點被欺負的人,可是自己啊。
“丫頭,你是故意激怒他的?”易寒柏的聲音很低沉,如同雷雨前,天邊的悶雷。
花小米坦然地點點頭。
“為什麼?”易寒柏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貨,還好意思問自己?花小米挑起眉,斜睨他,“易大少,既然都到了你的辦公室門口,為什麼不進來?你想等著看什麼戲?”
易寒柏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丫頭的眼神真好,竟然已經看到了他。
他的沉默,激起了花小米的怒意,“我為什麼激怒他?就是想看一下,你要看好戲到什麼時候!”
易寒柏努動了一下嘴,似乎想要說什麼。
花小米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想解釋,等自己發泄完了再說!
“又想到什麼花言巧語了?姓易的,你別以為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欺負我,隱瞞我,甚至算計我!姐,可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要是不爽了,我寧可……”花小米漲紅了臉,因為氣憤,幾乎要口不擇言地說出絕情的話。
不料,易寒柏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中,低下頭來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花小米掙紮著,想從他的吻中逃脫。他用手扶住她的腦袋,不讓她亂動。
靠,這貨以為自己隻要被他親親,就會消了心中的怒氣嗎?!花小米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剛才,當易飛揚告訴她,那個南宮梓悅要來搶易寒柏。她就想到了,易寒柏在提起這個名字時的那個微笑。那個微笑,像一根鋼針紮進了她的心髒。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嫉妒。這種情感,讓她感到不知所措,又無法排解。
都怪這貨!花小米不禁惱上了易寒柏,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易寒柏發出一聲悶哼,但是沒有撤走。
花小米更加生氣,更加用力。很快,鐵鏽般的腥味蔓延在她的唇齒之間。
血的味道,讓花小米的火氣,消了下去。自己咬破了他的唇?
花小米推了易寒柏一把,將兩人分開。她清楚地看到他唇上的傷口,正沁出殷紅的血。
“丫頭,你好狠的心啊。”易寒柏“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摟緊了她的腰。
這貨,又在扮可憐,搏同情了。看著眼中褪去寒意的他,花小米的心情卻是很複雜。對於咬破他的唇,她有點後悔。但是,她又覺得他是故意讓自己咬的。他是不是又在對自己運用心理戰術了?
“別生氣了。我不進來,是想看一下易飛揚想幹什麼。他怎麼老是圍著你轉呢?”易寒柏捧起了她的臉,“要知道,你是我的。”
花小米忍住心中的悸動,仔細地看著他,想看透他的心。
看著花小米冷靜的臉,易寒柏心中第一次有了不確定的念頭。丫頭,是不是在懷疑什麼?如果她對自己的信任,並不像他所認為的,那麼,那個計劃實行後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呢?
“曉,你想知道什麼?”易寒柏沉聲問道,聲音裏透出濃濃的心疼。
花小米眼睛一亮,“我問,你就說?”
“隻要不涉及到國家機密。”易寒柏說出了他的底線。
自己不過是要問南宮梓悅的事,跟國家機密沒有關係吧?花小米心裏一鬆,隻要他肯說,那就好。
“為什麼易飛揚說南宮梓悅要來搶你?你跟她,關係好嗎?”問問題時,花小米的眉頭,皺了起來。
易寒柏伸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她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個玩伴。你相信易飛揚嗎?”
“他?我不信。可是,你在提起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溫柔的。而且,剛才你還微笑了。”花小米目光如矩地盯著他。
好機敏的丫頭。易寒柏在心中暗讚,這麼細微的地方,她都注意到了。
“我一直把南宮梓悅,當成了妹妹。而且,我們也有很久沒見麵了。十年前,她就被送去國外的一家頂級女子寄宿學校了。因為小時候的關係不錯,所以我對她自然是有好感的。”易寒柏溫柔地摸著花小米的秀發。
是嗎?花小米側著頭,觀察著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澄淨,不躲不閃,看著自己,臉上的笑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原來隻是小時候的玩伴啊。花小米心中的那根鋼針,慢慢拔起。至於,易飛揚的話,她可一直沒有當真。那家夥,是生來與自己作對的。
“那她喜歡你嗎?”花小米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起來,眨眨眼。
“十年前,她才十三歲。你說呢?”易寒柏好笑地看著她,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丫頭,現在的醋意,越來越大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