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米正了正神色,靠近了易寒柏,輕聲說,“易飛揚告訴我,很久以前,他聽到易仲龍和寧小憐在談你母親的那場車禍。”
“他說什麼?!”易寒柏的臉色就變了,一下子凝重起來。情急之下,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說,寧小憐曾威脅過易仲龍,說如果他對她不好,就會把關於車禍真相的證據抖出去。”花小米知道,易寒柏一直想查清他母親死亡的真相,與自己的心情是一樣的。
易寒柏繃緊了臉,咬牙切齒地擠出了一句話,“真是他們!”
花小米還是第一次看到易寒柏失去淡定,情緒外露。他的眼睛裏充盈著血絲,臉部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雙拳握緊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花小米與他是同仇敵愾的。她握住了他的拳頭,“柏,我們一定要把證據找到,不能讓他們逃脫製裁!”
易寒柏低下頭,看著她,用力地點點頭。他太陽穴爆起的青筋,佐證了他的決心。
“易仲龍,寧小憐,你們做下的罪孽,一定會得到報應的!”花小米在心裏恨恨地想,同樣咬緊了牙關。
“丫頭,接下來的事,交給我。”易寒柏摸著她的頭,沉沉地說。
花小米沒有說什麼,隻是抱緊了他的腰。自己父母的仇,怎麼能全部讓別人來報呢?
兩人安靜地抱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易寒柏輕輕地吻著她的臉,“丫頭,今天讓你受委屈了。真是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他那麼的低聲下氣,像一個小媳婦般屈意迎合,她心中的那點不滿,也就煙消雲散了。
兩人之間的情意逐步升溫,又是情投意合地耳鬢廝磨……
第二天,易寒柏帶著花小米到了公司,兩人在一樓分開了。
“小米~”
花小米在前台等了一會兒,就看到田恬柏柏地朝著自己揮手,不由高興地回應,“悅,早啊。”
田恬走到她麵前,打量了一下,笑著說,“休息了一個晚上,精神又飽滿了喔。”
花小米看死黨的笑那麼曖昧,知道她指的什麼,不由臉紅了,輕捶了一下田恬的肩,“瞧你,還是那麼愛開我玩笑。”
“臉紅了喔。心虛啊?”田恬眨眨眼,壞笑著。
“好了,我們快點上去吧,別遲到了喔。”花小米拉起田恬的手,走向電梯。
田恬笑著,不再多說了。
到了人事部長的辦公室,部長通知兩人可以去總裁室報道了。為了表示重視,部長親自陪兩人上了樓。
總裁助理室裏隻有仇烈一個人,其它的人,還沒有來。
“陶部長,您怎麼親自來了?快請進。”仇烈看到人事部長,馬上就站了起來,迎了上來,一臉的恭敬。他用眼神向花小米打招呼。
“仇科,我給你們送新生力量了。”人事部長樂嗬嗬地回應。
送走了人事部長後,仇烈就領著花小米和田恬到了位子上。他把兩人的位置安排在一起。
“謝謝你啊,仇科。”花小米笑眯眯地向仇烈道謝。
仇烈連連搖頭,“小米,瞧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不然,我可要喊你總裁夫人了。”
花小米和他相視而笑。
田恬站在一邊,雖然是笑著,但是眼底裏卻有一片陰雲。不過,當花小米看向她時,陰雲被隱藏起來。她笑著說,“這次,真是多虧了小米和仇科,我才可以這麼順利地進入公司實習。找個時間,我請你們吃飯。”
“哎呦,我們誰跟誰啊。不用客氣。不如,我們一起請仇烈吧。”花小米用肩頭靠靠田恬的肩,眨眨眼。
“好啊。”田恬高興地看向仇烈,“仇科,可以抽空賞臉一起吃個飯嗎?”
“你們啊,真是太客氣了。安排你們進公司,可不是我一個人可以作得了主的喔。”仇烈壓低了聲音,指了一下牆。牆的那一邊是易寒柏的辦公室。
田恬勾住了花小米的肩,“怎麼樣,約上你老公吧?”
“行,中午,我問一下他。”花小米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其實,她是想請田恬,以表對上次死黨的奮不顧身的謝意。
“仇烈,有新的下屬了啊。”柔媚的聲音流淌了進來。
花小米轉身一看,看到美豔的溫婉,走了進來。溫婉穿了V領的緊身小黑裙,曲線畢露,胸前一片雪白晃人眼。
哇,這風格轉變得太大了!以前的溫婉穿得很端莊,像一個大家閨秀。可是,現在的溫婉帶上了風塵味。花小米皺了一下眉,溫婉跟了穆思德以後,品位差了好幾個檔次啊。
“原來是熟人啊,花小米。”溫婉的眼風飄了過來,輕輕地掠過花小米的臉上,帶著一種輕蔑,“看來穆總真是用人不避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