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悅!”易寒柏低喝一聲,神情微冷。
南宮梓悅馬上收起臉上的慍色,換上了可憐的神情,嘟起嘴,“寒柏哥,你真偏心。”
“小米是我的妻子。”易寒柏低緩而清晰地說了一句。
這就夠了,有他這句話,南宮梓悅就是失敗了,自己不如表現得大度點。花小米嘴角噙笑,安然地看著南宮梓悅表演。
南宮梓悅的一對明眸浮動著水霧,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她微咬著唇,輕皺著眉,以45度的角度仰望易寒柏,身體也在微微發顫,似乎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演技一流啊~花小米覺得南宮梓悅若是去扮演灰姑娘之類的角色,絕對是可以博得所有人的同情。看來前皇室的人,也是擅長表演啊。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進。”易寒柏冷冷地說了一聲。
門一開,易景天進來了。他抬了一下眼鏡腳,一臉的驚訝,“呀,這不是梓悅嗎?你回國了?”
南宮梓悅的眼睛一亮,嬌柔地喊了一聲,“易景天,你來了啊。寒柏哥,欺負我呢。”
花小米從南宮梓悅的話裏,聽出了端倪。這個女的,明顯對易寒柏更親近一點。她喊易景天時,可是喊的全名。
“怎麼會呢?我大哥,一直就很疼你。別多心了。嫂子也是一個明理的人。”易景天的嘴角上揚,笑著說,眼鏡片反射著光。
哼,陰謀家。花小米瞥易景天一眼,心中可是很清楚,南宮姐妹就是他搞的鬼。什麼易寒柏一直疼南宮梓悅,分明是在挑撥。不過,她到是想看看這個眼鏡蛇想幹點什麼。
“二~弟,還是你有眼光。我怎麼會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呢。”花小米拉長了“二”字,說“胡攪蠻纏”時,直直地盯著南宮梓悅。切,讓姐,一箭雙雕地損損你們。
易景天又托了一下眼鏡架,“嘿嘿”幹笑兩聲。
南宮梓悅有一點驚訝,可能她沒想到花小米會損易景天吧,而且一點麵子也不給她。
“南宮小姐,二~弟看起來很高興看到你。你不如去他那玩一下吧。我們過會還有正事。”花小米一本正經地說,擺明了是趕客。
南宮梓悅皺起眉,笑容也有些尷尬。她看向易寒柏,可是後者並沒有替她說話。她的眼神暗淡下來。
“要我替你們開門嗎?”花小米笑眯眯地看著南宮梓悅。
南宮梓悅終是忍不住了,跺跺腳,委屈地看了一眼易寒柏,扭身,氣哼哼地離開了。
“大哥,你不去送一下?”易景天看似好心地提醒。
“二~弟,她是什麼人,要人送啊?”花小米馬上接了口。
易景天為難地看了一下易寒柏,似乎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事。
“看他,幹什麼啊?有話,你就說吧。”花小米挑挑眉,直直地盯著易景天。
“她……她怎麼說也是前皇室的成員。再說了,跟大哥也算是童年玩伴。她姐姐以前也差一點嫁給了大哥啊。”易景天慢條斯理地說。
他說一句,花小米點一下頭。等他說完了,她才說,“前皇室那麼就已經不是皇室了,也沒有啥特別的了吧。至於是童年玩伴和沒成的姐夫,也用不著大張鑼鼓地送吧?其實,你也是她的童年玩伴,也可以送啊。”
“嫂子說的對。我這就去送了一上南宮小姐。”聽了她的嘲諷,易景天仍是微笑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波動。他就此告辭離開了。
花小米跟在他的後麵,把門關上。然後,她轉過身,走向易寒柏,“瞧瞧,你這個二~弟分明是想來看好戲的。”
易寒柏迎了上來,摟住她的肩頭,“他從小就是這樣,愛躲在暗處,為他自己謀最大的好處。”
“真像一條眼鏡蛇。我看他戴眼鏡,一定是想掩藏起眼神來。哼。”花小米很是看不上易景天。不過,她最後還是不放心地提了一句,“他可不簡單,你要小心。因為凶狗不叫。”
聽到她把易景天又是比作蛇,又是比作狗的,易寒柏隻覺得好笑。小丫頭,眼光厲害,嘴巴也厲害啊。
“丫頭,剛才看你一對二,真是一點都不輸陣啊。”易寒柏輕聲笑了起來,輕彈一下她的額頭,一派寵愛。
花小米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老是招一點爛桃花來?又是什麼艾莉,又是什麼南宮梓瑤,南宮梓悅的。說吧,你還有什麼桃花啊?”
易寒柏笑著舉起雙手,“沒有,絕對沒有。”
花小米哼了哼。她才不信呢。這貨,絕對是招桃花體。
“對了,你不會真的要請南宮梓悅吃飯吧?”花小米想到了剛才易寒柏發出的邀請,一臉的不情願。
易寒柏抬手,摸摸她的頭發,“怎麼了?我們這是誘敵深入,隻能多跟她接觸,才能弄清易景天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