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花小米擔心地看向易寒柏。

坐在主座上的易寒柏,那麼的有氣勢,仿佛睥睨一切。但是,實際上,他是處於險峰危頂,稍不注意,就會墜入萬丈深淵了。

現在,易寒柏又一次為自己出頭,隻怕更加讓易老太爺決定對付他了吧。

花小米不禁輕歎一聲,自己怎麼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而且還一再地牽連身邊的人呢?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表姐和外婆她們的死,心就像被一隻巨手,捏緊了,難受極了。

“易總,這封郵件是定時發送的,操作時間是在發送前20分鍾。”技術人員已處理完了,站起來彙報結果。

易寒柏冰冷的眼神,從易景天的臉上掃到了溫婉,然後就定住了,“那麼,與溫婉之間發送到她的郵箱的信件相差多少時間?”

“一分鍾之內。”

技術人員的回答,讓溫婉顫了一下身子。

“溫婉,你做何解釋?”易寒柏冷冷地出聲,如同臘月的寒風,凍徹人心。

溫婉有點慌張地站了起來,“我……我怎麼知道?電腦又不是我的。我隻是借用了一下。”

不錯啊,心理素質還可以啊。花小米看溫婉咬緊了不鬆口,微微一笑,輕拍了一下手掌,“是啊。你可不是借用。你是想借刀殺人吧。”

溫婉橫了花小米一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發出的郵件?”

沒錯,自己沒有證據,但是易寒柏呢?花小米也不理溫婉,看向易寒柏。

“證據。好,給你。”易寒柏對和仇烈說,“那些照片,拿給她看。”

花小米隻看到仇烈從西裝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疊照片,送到了溫婉麵前。

強撐著的溫婉在看了照片後,徹底委頓下來。

花小米好奇地走了過去。她看到全是溫婉和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的會麵照。

“這個男人,你不會不認識吧?”易寒柏冷冷地問。

溫婉默不出聲。

“他是誰?”花小米好奇地問。

仇烈接話道,“是我們這次競標的主要對手GW集團的負責人。”

原來如此。但是,當憑照片和郵件,也不能證明是溫婉泄密的啊?

易景天也想到了,托了一下眼鏡腳,悠悠地說,“照片,隻能說明溫婉和那個人認識。郵件定時發送,就算時間與溫婉發郵件的時間在一分鍾內,也是不能說明是溫婉發的啊。”

“那談話錄音呢?”易寒柏再一次堵住了易景天的嘴。

仇烈打開了他的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溫婉的臉,變得比牆壁還要白。她雙手糾在一起,汗水從太陽穴流了下來。

那段錄音,清晰地錄下了溫婉和那個男子的對話,並談到了如何陷害花小米的細節。

放完之後,易景天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溫婉,這些證據一旦呈交法院,你就是犯了經濟罪了。”易寒柏的話冷酷無情。

溫婉一聽易寒柏在提交到法院,驚得抬起頭來,“寒柏,不要啊。求你看在我們認識那麼多年的情分上,放過我吧。我……我是受了他的指使。”

在鐵證麵前,溫婉顧不得別的了,直接就指出了易景天,“是他,他說隻要陷害了花小米,再指責你唯親是用,害公司輸了競拍,他就可以在董事會上彈劾你。”

“溫婉,你不要血口噴人!”易景天坐不住了,猛得站了起來,大喝一聲。

溫婉白了他一眼,“怎麼有膽做,沒膽認?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做夢!”

易景天糾起了眉毛,眼鏡片後射出了憤怒的眼神,“你這個瘋子,明明是你得不到易總,就想著要陷害花小米,想著要報複我們易家。你分明就是要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兄弟之間的感情,說得真好聽。你不是一直就嫉妒易總嗎?”溫婉白了易景天一眼。然後,她轉向易寒柏,哀哀地說,“寒柏,我也是因為一直愛著你,才會不甘心,才會被他挑唆地做這些事,你可以放過我嗎?”

易寒柏沉默地看著溫婉。

溫婉咬了咬唇,轉向花小米,“小米,我們同是女人。你能原諒我嗎?我真的是因為太愛他了,所以才蒙了心。隻要你們放我一馬,我馬上辭職,離開嘉德,再也不來打攪你們的生活了。”

真是識時務啊。花小米看著為了自身利益,不惜放低身段,求自己的溫婉,隻覺得惡心。溫婉害自己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怎麼能輕易放過她呢。

“溫婉,你是成年人了,做下的事,不用負責嗎?”花小米輕巧地回答,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之前,你害了人,已經被放過了。你還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