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米愕然地看著眼前的清冷女子,心想,她怎麼上飛機的?而且,她要帶自己去哪?

這個女子,就是之前在機場救了自己的。幾天前的晚宴上,花小米看她一直跟在南宮夙玉的左右,算是認識的。

“別猶豫了,快跟我走。”清冷女子皺了一下眉,湊到花小米的耳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花小米眨眨眼,愣愣地看著女子,心中在思考,現在是什麼情況。跟不跟她走,與生死又有什麼關係?

女子看到花小米沒有動作,直接就把她的安全帶解開,並拉起了她,就往機艙外走。

花小米想反抗,就聽到女子低聲說,“我是來救你的。”

救自己?難道自己又陷入了危機之中?花小米的心一緊。不過,莫名地,她覺得可以相信這名女子。

“等等,我要拿點東西。”花小米想起表姐的骨灰和自己的證件,錢包什麼的。

“那些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罷。”女子夾住花小米的胳膊,不讓她去。

“我表姐的骨灰。”花小米從女子臉上的堅決,看出事態的嚴重。其它的東西可以扔掉,但是骨灰,怎麼可以呢?

女子皺了一下眉,嘀咕一聲,“真婆媽。”

花小米還想堅持一下,就覺得後頸一痛,然後眼前一片昏暗,暈了過去……

自己這是在哪?不知過了多久,花小米慢慢清醒過來。她看著房間的布置,很是迷惑。

“醒了?主人在等你。”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花小米側過頭,看到清冷的女子坐在離自己躺的床不遠的椅子上。

主人?花小米想了一下,想到了南宮夙玉。

隻是,自己與南宮夙玉沒有什麼交道,對方為什麼要派人把自己從飛機上攔下來呢?花小米坐了起來,摸著後頸,疑惑地看著女子,同時對於幾乎是被綁架的遭遇,心中很是不爽。

女子也站了起來,似乎猜到她的疑問,麵無表情地說,“去了,不就知道了。”

看來,這個女子不會向自己透露什麼。花小米從床上下來,“那就請帶路吧。”

女子轉過身,走出房間。

花小米小跑幾步,跟了上去。

走在裝飾華麗的走廊裏,花小米覺得自己像是走在一座宮殿裏。她打量著周圍,看到走道牆上掛著的油畫,吊頂上的水晶燈,還有花架上的花瓶,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像是回到了十九世紀的歐洲宮廷。

“請。”女子停在了一扇門前,打開了門,做出邀請的手勢。

花小米穩步走了進去。

“你來了。”南宮夙玉從紫色的高背扶手椅上站了起來,慈祥地笑著,像是看到了很久不見的朋友。

“您好。”花小米微微欠了一下身子。雖然她對南宮夙玉有好感,但是摸不清對方的企圖,所以還是保持了警惕。而且,加上自己是被強行帶來的,她心中很不舒服,自然臉上隻是淡淡的。

南宮夙玉沒有介意花小米的生疏和提防,引著她到了沙發區,“請坐。”

不管她想做什麼,暫時應該沒有害自己的心思,不如以靜製動,看一下再說。花小米安然坐下。她看到桌上放著精美的骨瓷茶杯套具。

這時,清冷的女子就上前,為兩人倒上了香醇的奶茶。

對方既然把自己帶來,應該不會在茶裏下毒。於是,花小米端起自己麵前的一杯,品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是不錯。

然後,花小米就在心裏盤算,南宮夙玉是前皇室的成員,如果皇室還在位的話,那麼就是公主,用“殿下”稱她,應該不算失禮。至於兩人的血緣關係,對方從來沒有表示過,自己不必湊上去。

花小米放下茶杯後,再斟酌了一下後,語氣平淡地問,“殿下,您大費周張把我帶到這裏,不會是為了請我品茶吧?”

“其實,你可以稱呼我為姑姑,畢竟你的父親是我的弟弟啊。”南宮夙玉感歎著。

花小米笑笑,卻沒有馬上接口。南宮夙玉是在打溫情牌嗎?見識了穆家人的涼薄,她可不會輕易相信前皇室的成員會好到哪裏去?不然,怎麼有那麼多成員死於非命?

“冰兒,打開電視。”南宮夙玉對清冷女子,揚了一下手。

原來,這個女子叫“冰兒”啊,花小米覺得這個名字倒是和本人很配,因為她真的是冷冰冰的。

不過,南宮夙玉要自己看什麼呢?花小米盯著電視,心裏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冰兒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新聞頻道。

不就是領導人去國外訪問的新聞嗎?花小米疑惑地看向南宮夙玉,如墜迷霧。

南宮夙玉臉上的笑容已經收起,隻盯著電視,並沒有與花小米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