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吊之後,花小米在心裏,把自己對明辰的那點牽掛,埋在心底。因為,她現在不能再有感情,不能再有弱點,必須無情無義,心中隻留仇恨。
哦,在這呢。花小米看到了自己要找的新聞。她輕輕點開,就看到了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唇線抿成一條直線的易寒柏。他果真會演,直是一副愛妻失蹤,心情沉痛的樣子。隻是那照片角落裏南宮梓悅的影像,在提醒她什麼是真相。
真是等不及,自己不過失蹤才一日,這後備的女子就站在了他的身側。嗬嗬,真好。花小米的嘴角慢慢地彎起一個弧度,如彎刀的刀刃,鋒利冰冷。她的手指摸過易寒柏的喉嚨,想象著那裏被切開後,飆出來的血是什麼顏色。絕不會是紅色!
好想看啊~冰冷的念頭,占據了花小米的心,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她的眼睛裏也浮起了嗜血的殘酷。
此時,任何認識她的人,看到她,都無法相信擁有這樣寒冷氣質的女子是花小米。
夜間,花小米的夢,支離破碎。她夢到了易寒柏。他還是那般冷俊,隻是眼中沒有溫柔,隻有決情。
“你怎麼不去死呢?”無情的話,才是他真正的心思吧?
明明在夢裏,明明知道他一直是在利用和欺騙自己,但是花小米還是會感到心痛。她為自己的痛苦而羞恥。她拿起鋼刀,一刀刀地刺進他的身體。可是,他竟然沒有流血。
他隻是冷冷地笑著,任她宰割。他的眼神分明是在鄙視自己。
是啊,他一直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丫頭,還是一個傻丫頭!
她一聲尖叫,猛得醒來,大汗淋漓。在黑暗中,她才意識到,隻是一場夢。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還能左右自己的心情,不可饒恕啊!
花小米爬了起來,衝進洗手間,站在冷水下,讓冰冷的水懲罰著自己內心的動搖……
第二日,南宮夙玉和冷兒陪著花小米進了一家私人醫院。
一身黑裙的花小米,清冷的神情,與冷兒不相上下,甚至還多了一份淩厲。
對於花小米的轉變,當南宮夙玉看到時,也有些不適應。曾經多麼溫暖的姑娘啊。隻是成長的道路太過血腥和殘酷了。可是,血海深仇,總要有人去報的。
“小米,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昭諾。”在手術室門前,南宮夙玉向花小米引見了一位男子。
花小米快速地打量麵前的昭諾,膚白,黑發,碧眼,五官立體,年紀在三十上下,氣質高雅,像是中世紀穿越而來的貴族。
“你好。”花小米向昭諾伸出右手去。
不料,昭諾屈膝,伸出右手,輕抬花小米的手,彎腰低頭,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花小米詫異地縮回手。
男子皺了一下眉頭,聲音如古塤般好聽,“公主殿下,是對我不滿嗎?”
“不是。我……你……”花小米不知要怎麼說。
南宮夙玉輕笑一聲,“昭諾,小米才回皇室,還不習慣你的親手禮。以後,你要費心教她啊。”
“是,殿下。”昭諾右手放在胸前,點頭。然後,他又看向花小米,“公主殿下,以後,就由我來教導你。”
花小米不知道要行什麼禮,猶豫了一下,還是客氣地行了拱手禮,“請多多指教,師傅。”
麵色沉靜,從容的昭諾彎起了嘴角,“我不是您的師傅,是您的貼身隨從。”
貼身隨從?也就是說這個昭諾從今以後會跟在自己身邊?花小米疑惑地看了一眼南宮夙玉。
南宮夙玉點點頭,“以後,他會與你形影不離保護你。除此以外,他會教你很多,比如皇家禮儀,社交禮儀,以及經商之道等等。但是,他的身份隻是一名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