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仲龍做著深呼吸,平複心情。像他這種人,不能輕易地讓人看出真實的心思。昨晚,他之所以沒有裝飾,實在是事發突然,又是奇恥大辱。而且,他並沒有把小美,當作一個真正的人,自然就不費心思去掩飾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在公司裏,還是要在下屬的麵前,裝出以往的儒雅從容之相。

好在經過一夜的發泄,他的情緒很快平靜下來。在他離開辦公室去找寧小憐時,與往常的表情沒有什麼兩樣。

當易仲龍到了寧小憐的影視公司時,女秘書告訴他寧總還有客人。想到他要與寧小憐談的事情太過私密,他耐下性子,坐在辦公室門外的等待區喝茶。

等了半個多小時,寧小憐的辦公室門打開了。

隻見穿著粉藍套裝的寧小憐親自送了兩個人出來。

易仲龍皺了一下眉頭,南宮梓雪怎麼來找寧小憐呢?

“合作愉快。我就不遠送了。”寧小憐看到了易仲龍,不可察覺地挺直了腰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防禦姿勢。

花小米也看到了易仲龍,馬上就猜出對方的來意。既然人家夫妻有要事談,那麼自己就不能再耽擱了。

“寧總,不用客氣了。我們先走了。具體細節,等計劃書出來後,我再與您詳談。”花小米客氣地笑著,伸出手來,與寧小憐握了一下。

然後,花小米帶著冷兒離開。在經過易仲龍時,她還有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易仲龍也客氣地寒暄了幾句。

隨後,花小米就離開了。

到了地下車庫,冷兒看了一下四周沒人,才說,“這個易仲龍像是來找寧小憐麻煩的。”

“那是當然,自己的女人紅杏出牆,總是要急眼的。”花小米譏諷地說。

“那你說,結果會怎麼樣?”冷兒有點好奇。

花小米冷笑兩聲,“無非是狗咬狗,不過,一時之間隻怕分不了。”

“這樣啊~”冷兒有點遺憾地歎了一聲。

花小米垂下眼,心想,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慢慢地,易仲龍和寧小憐之間的裂痕一定會越來越大,最終有一方必會亡於另一方之手。自己還是做一個安靜的看客吧……

等花小米離開後,易仲龍就跟在寧小憐的身後,進了辦公室。他一個轉身,把門給鎖了起來。

寧小憐神態自如地走到辦公桌後,端坐下來,淡淡地問,“仲龍,你來找我,有事嗎?”

看到寧小憐一臉的平靜,一股邪火就從易仲龍的丹田處升起。這個賤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竟然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而且,他看到寧小憐的氣色格外的好,就能想到昨晚發生了什麼。這個女人啊,要經過男人的滋潤,皮膚才會如此有光澤的。真是要氣死他了!

易仲龍咬著牙,陰沉地問,“你還有臉問我?說,那個奸夫是誰?你要怎麼賠罪?!”

不料,寧小憐眼波流轉,微微一笑,“我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大動肝火?”

“賤人!你的臉皮真厚啊!說,這是怎麼回事?!”易仲龍從口袋裏掏出被他揉皺的照片,扔向寧小憐。

寧小憐閃了閃,以免被照片扔到。等照片散落在辦公桌後,她才看了看。

早上她送雲慕初的情景,怎麼被他拍下來了?寧小憐心中劃過一些遺憾,心想分家產方麵,看來要受點影響。這個易仲龍竟然派人跟蹤自己,隻怕想要查出小美流產一事。

短短幾秒,寧小憐對形勢又做了一番評估。雖然,易仲龍拍到她與別的男子的照片,那又怎麼樣?又不是兩個人做那種事的照片,說明不了什麼。她手裏可是有小美的懷孕診斷書,那上麵可是寫著易仲龍的名字。除此之外,他和別的女人的床照,她也有一大疊。

除此之外,她還有大把易仲龍的不良證據,不怕他不妥協。

寧小憐把照片扔到了桌子上,無所謂地聳聳肩,“不就是幾張照片嘛。你和那些小情人的之間的肉搏照,我這裏可有不少,不比這幾張精彩多了?”

“什麼?!你偷拍我!”易仲龍倒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對他在外麵拈花惹草不出聲的寧小憐,竟然偷偷地拍下照來。這個賤人,其心可誅,看來早就準備好,要挾製他了!

寧小憐笑得溫婉,“仲龍,你怎麼這麼說呢?我也隻是為了以後做一點準備。色弛恩衰,萬一你哪一天要與我離婚呢?”

易仲龍看著眼前溫柔的寧小憐,心底卻發涼。他怎麼就忘記了,她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女子。她向來知道要追求什麼。而且,他也想起來了,還有好多見不得人的事,她都知道。那麼,她是不是也留下了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