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揚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上麵插著耳機。

“幹什麼?”花小米好奇地問。

易飛揚沒有說話,隻是指指牆,遞過耳機來。

花小米心懷疑問地帶上了耳機,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南宮梓悅,我們的婚事,還要往後推一推。”易寒柏公式化的聲音,傳入耳中。

難道,易飛揚帶自己來這裏,不是為了吃飯,還是為了讓自己聽一些事嗎?花小米吃驚地看著易飛揚。

對方笑笑。

聯想到易飛揚剛才指了指牆,那是不是說隔壁就是易寒柏和南宮梓悅。花小米心裏一驚,易飛揚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不過,這些可以稍後再問,花小米正好趁機聽一下隔壁兩人的交談。

“易寒柏,你不會是想毀約吧?我二哥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南宮梓悅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沒有了往日的甜美,有些咄咄逼人。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易寒柏冷冷地說。

“我……”南宮梓悅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沒有氣焰,“那時,我太年輕了,不知道輕重。可是我已經改了。”

“好了。隻是推後,又不是不辦。”易寒柏的聲音裏帶上一絲不耐煩。

“寒柏~你不會不要我吧?”南宮梓悅哀哀地問。

然後,就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吃完了,我送你。”隔了很久,易寒柏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的不容置疑。

花小米不由得在心裏冷笑,原來易寒柏為了聯盟,竟可以忍下曾經濫交的南宮梓悅,真是重口味啊。當初,他可是一副情感潔癖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人走動,開門的聲音。

花小米猜應該是兩個人離開了。她拿下了耳機,正準備開口問易飛揚時,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真巧啊。”易寒柏出現在門口,嘴角邊浮著一個譏諷的笑容。

南宮梓悅吃驚地站在他的身後。

這貨真厲害,怎麼就察覺自己和易飛揚在隔壁呢?花小米雖然有點吃驚,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平靜的。她淡淡一笑,看著門外的人。

“大少,沒想到,我們的品味這麼接近啊。”易飛揚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了過去,“你帶著未來的大嫂,也來這裏啊。”

花小米看到南宮梓悅的臉上放出光來,不禁有點同情這個女人。明明易寒柏和她,就是一場交易,她還是那麼傻地放在心上。女人啊,愛上一個人之後,總是容易變得卑微。

易寒柏冷冷地看著易飛揚,“偷聽別人談話,好玩嗎?”

“大少,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哪來那種惡趣味?我不過是帶著雪兒來吃午飯而已。這家日料店離她的公司近啊。難道,隻能你來嗎?”易飛揚誇張地說。

花小米的“臻天集團”與易寒柏的“嘉德集團”就是相鄰的兩棟大廈,所以,在這裏就餐,並不稀奇。

易寒柏的視線移到花小米的臉上。

此時,花小米早把小盒子和耳機放進了自己的包裏。她淡然地回看他,“易總裁,不知道你這麼疑心,我們又不是敵對公司,用不著竊聽吧。再說了,你就那麼容易被人竊聽?”

停頓一下,花小米又說,“倒是我們要小心,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猜到我們在這裏。莫非你派人跟蹤我們?大家也算是同事,何必這樣做呢。”

“大少,是啊。你也太不地道了。”易飛揚抗議道。

“如果不是你穿的是定做的鞋,我怎麼知道你們在這。”易寒柏看回了易飛揚,冷冷地說,“你們慢慢吃。”

說完,易寒柏轉頭看向南宮梓悅,聲音卻變得溫柔多了,“梓悅,我們走吧。”

看著易寒柏挽起了南宮梓悅的手,花小米隻覺得心裏有一點悶。

“大少,不送啊。”易飛揚站在門邊,揮著手。

等易飛揚再回到桌前,花小米冷冷地問,“飛揚,你這樣做,為什麼?”

易飛揚收起臉上的不羈,“雪兒,我看得出來,你對他有仇。我可以幫你。”

他是在試探自己嗎?花小米本能地提高了警惕,“你想多了吧。我跟他,怎麼會有仇呢?”

易飛揚的眼神暗了暗。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精神,“我手上也有嘉德集團的1%的股份,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送給你。”

“送給我?”花小米挑了一下眉。難道易飛揚隻是因為喜歡自己,都可以把這麼豐厚的資產相送。不!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花小米搖搖頭,“不必了。我想要的東西,靠自己就行了。”

“雪兒……”易飛揚還想說什麼。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易飛揚隻能先接手機。

“什麼?!在哪?!”易飛揚緊張地發問,一下子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