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你也是來看我媽的?”易飛揚擋在易寒柏的麵前,一臉驚奇地問。

易寒柏點點頭,眼角的餘光卻掃向花小米。

花小米察覺到易寒柏的目光,側過頭,溫柔地看著易飛揚。他越不高興,她就越開心。

“真是太受寵若驚了。”易飛揚眨眨眼。

“我走了。”易寒柏看似對易飛揚說,實際上,心裏卻是向花小米說的。

易寒柏收起驚奇的表情,認真地說,“大少,你不祝福我們嗎?”

“什麼?”易寒柏挑了一下眉。

“我和雪兒就要結婚了。”易飛揚一下子笑彎了眼,一臉的幸福。

花小米的心一顫,她知道易飛揚是故意的。難道,他認為自己對易寒柏與眾不同嗎?

“真的?”易寒柏聲音裏的驚訝,清晰地透出。

易飛揚摸摸花小米的發頂,像在開玩笑地說,“雪兒,你看我大哥,好像不相信喔。”

花小米轉過頭,看著易寒柏,清楚地說,“易總裁,是的。我要與思聰結婚了。到時,希望你有空參加我們的婚禮。”

易寒柏抿了一下唇,簡短地說了一個“好”字。然後,他繞開兩人,進了電梯。

花小米看著電梯門慢慢關上,看著易寒柏的臉,意外地捕捉到了一絲傷感的神情。這表情,說明什麼?

“雪兒,易大少好像不開心啊。”易飛揚小聲嘀咕一下。

花小米撇撇嘴,“他不就是一個冷情的人嗎?再說,你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厚的兄弟感情。”

“那倒是的。”易飛揚點點頭。他的思維很快就轉到寧小憐身上了,“也不知道媽媽,她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剛才憐兒跟我通話時,不是說易仲龍走了嗎?”花小米安慰他,和他一起快步走向病房。

易飛揚鬆了一口氣後,又揪起了眉頭,“隻是,我覺得易大少,怎麼會來看望我媽媽呢?”

他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寧小憐已經和易寒柏達成了協議,今天易寒柏來,無非是想進一步確認交易。花小米可是心知肚明。要知道,寧小憐和雲慕初的病房都是她訂的喔,裝一點監聽設備,並不困難。

不過,花小米臉上的表情卻是驚訝的,“是啊。有點奇怪。”

“走,我們去問一下媽媽。”易飛揚帶著她,走進了病房。

寧小憐看到兩人回來,心情不錯地迎了上來,“這麼快就回來了?”

易飛揚鬆開花小米的手,走過去,攀住她的肩,“這不是擔心你嗎?易仲龍沒有為難你吧?”

“放心,沒有。”寧小憐拍拍他的手背,笑著說。

“剛才,我看到大少來了,怎麼回事啊?”易飛揚像是隨口提了一下。

寧小憐笑了笑,才說,“我也奇怪。他跟我的的關係一直不好,不知道怎麼來看我了。還幫了我。”

“幫你?”

“是啊,我跟你父親說,一定要離婚。你父親生氣時,他正好進來,還站在了我這一邊。真是太神奇了。”寧小憐一臉的不可思議。

站在一邊,含笑看著的花小米對寧小憐的演技和撒謊本性佩服不已。易飛揚可是寧小憐的兒子,而且對她算是上心了,可是,寧小憐還是習慣性地進行了欺騙,真是本性難移啊。

易飛揚看問不出什麼話來,也就不再多問了。

“小揚,送我回一下公寓吧。我去取幾件換洗的衣物。”寧小憐厭惡地看了一下身上的病人服。

於是,寧小憐在護士站請了一下假,就坐著易飛揚的車,帶著花小米回她的公寓。

到了公寓,寧小憐給兩人拿了飲料,說要去拿衣服,就進了主人房。

花小米和易飛揚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海,輕鬆地聊著天。

“梓雪,進來吧。”過了一會兒,寧小憐走到了陽台門前,笑眯眯地衝兩人招手。

花小米看到寧小憐手中捧了一個盒子,眼神閃了閃,笑著和易飛揚走了過去。

寧小憐帶她們坐在沙發上,然後把盒子遞了過來,“梓雪,這是伯母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看看喜歡嗎?”

花小米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裏麵是一套藍寶石首飾,十分精美。她有一點小驚訝,沒想到寧小憐對自己的出手很大方,看來再自私的女人,在對子女,也會慷慨的時候。

“謝謝,伯母,這份禮太重了。”花小米微笑著說。

看到花小米如此淡定的樣子,寧小憐略有點嫉妒。在她看來,因為花小米見多了名貴的珠寶,所以並不是很激動。

“媽媽,謝謝你。”易飛揚親昵地說。

寧小憐看到兒子真心的謝意,心結解了。她有點抱歉地說,“小揚,我可能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為什麼?”易飛揚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