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那好,你說說你狀告何事狀告何人?”
“嗬!我狀告本縣縣令文昊文大人。”
“你告誰?”文昊氣急反笑,“你是告我麼?告我什麼呢?”
“告你歧視女子,告你征召不公平公正。 ”
文昊從堂上走下,徑直走到語墨麵前,俯下身道:“小姑娘,年華正好的時候可以讀讀書,繡繡花,做做工,何必整日裏到處惹事,快快回去吧,本官這次就不追究你了。”
語墨站起身來,咄咄逼人:“我想來你府裏正正經經做事,可你卻連機會都不給我。”
“捕快不招女子,太危險,看你的樣子也不會拳腳。”
“我有陰陽眼,可以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
“這個……我們不需要。”
“那你府上可缺丫鬟?”
“……不缺。”
語墨一步三回頭地向衙門外挪去,心有不甘。還沒到門口,便見到差人急急忙忙領著個報官的人進來,道是三條巷裏有一戶獨居老人被殺。鄴城一向治安良好,才過了蘭若節就發生殺人這麼大的案子,文昊自然是一刻也坐不住,帶著捕快和仵作急忙去了現場。語墨好奇,也匆匆跟了過去。
被殺的老人六十有三,一生無妻無子,近半年來獨居在三條巷中的一間陋室,平日裏做些手藝賣錢,日子過得雖然緊巴,卻也能養活自己,偶爾生意好的時候還有節餘。現場不算零亂,但沒有找到老人的銀錢,一個匣子打開著,裏麵被搜刮一空,估摸老人的財物便是藏於此處。仵作驗過屍身後,判定老人是在蘭若節當天深夜被殺,凶器應是一把菜刀,可是找遍了房內屋外均沒能找到凶器。
語墨站在現場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周身一陣寒意,不由低頭打了個哆嗦,再抬起頭時驚見前方不遠,屍體的一側站著名老人,此時正不緩不急地向她招著手。語墨嚇得大喊一聲,立時撲身上前,抓住了文昊的胳膊。文昊被撞了一個趔趄,忙不迭地將自己的胳膊往外拔,無奈語墨死死扯住不肯撒手,兩眼則直勾勾地盯著虛無之處。文昊剛要發作,語墨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他一直走到了屋後。
語墨停在屋後一個角落,那裏的泥土隱約有新近翻動的痕跡,文昊眉頭緊鎖,示意差役將土掘開。果然沒有多久,淺淺的土坑中便現出了一把帶血的菜刀。語墨回頭看去,剛才那個虛渺的老人已不見蹤影,不由鬆了口氣。再轉回身來,卻正對上文昊淩厲的目光。
“你為什麼知道?”
“我……我說過我有陰陽眼,是老人的魂魄引導我來這兒的。”
文昊仰頭看了看天,重又瞪住他:“我說過,這世上沒有鬼神。說,你昨晚在哪裏?”
“你懷疑我?”
“我必須要弄清楚。”
“我和你在一起。”語墨毫不示弱,“當時好多人都看見的。”
周圍有輕輕的抽氣聲,有差役轉過身去假裝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花。
文昊咳了一聲:“後來,我送你回去後你去了哪裏?”
“哪兒都沒去。”
“有誰證明?”
語墨想了想披著鬥篷的人,渾身不由打了個寒戰,“沒……回去後我就睡覺了,沒人證明。”
“嗬嗬!”文昊靠近一步,“你昨日不是說你和師父住在一起嗎?怎麼,你師父無法替你證明?”
“師父……師父昏迷了許多天,自然是不知道的。”
“哦……那我去看望下你的師父。”
“不行!”語墨開始慌亂,師父明明已被鬥篷人一夥帶走,現在去找自然是找不著的,此時的她覺得局勢已完全不由自己把控。
文昊輕笑了一下,向身後吩咐了一句:“這個人,帶回去慢慢審。”
白澤吃飽喝足回到衙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文昊在自己屋內萬分糾結地換衣服。白澤靠在門框上取笑:“怎麼了?是誰那麼不識抬舉不經允許就觸碰我們文大人的身體了?”
文昊一臉嫌棄地瞅了白澤一眼:“唔,是有個和你一樣不識相的,啊,就是那天晚上攪了我們吃飯的小姑娘,非說自己有什麼陰陽眼,今天辦案的時候又裝作看見鬼,直接就撲到我身上來了。”
“人家不會是看上你了吧?”白澤揶揄道。
文昊很認真地想了想:“唔,聽你的意思,她是個看中皮囊色相之人?”
“……”
白澤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她在哪兒呢?你是不是一興奮就將她金屋藏嬌了?”
文昊套好常服,扭頭看了看白澤:“她的確在衙門,被我投入大牢了。”
今天的段子:秦青問雲兮:“小白,你長得像你的哥哥,打一個成語。”雲兮:“我沒有哥哥。”秦青:“打個比方麼。”雲兮:“不知道……”秦青:“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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