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墨將自己的發現告之鬥篷人安插的眼線後,也得到了自己師父的消息,知道師父的病情好轉,心內放心不少,但對文昊卻難掩愧疚之情,一時間竟不敢主動靠近他。
第二日清晨,文昊找了大半個院子也沒見到語墨的人影,不禁問道:“第一天當捕快就不見人影,太不象話!”
白澤疑道:“哪個捕快?”
“語墨。”
“哦——就是那個整天說自己見鬼的女子?”白澤問。
“人家有名字的,叫語——墨—文昊不滿地拍拍袖子。
白澤奇道:“你的袖子被她抓了一天,居然今天沒有換衣服!”又“嘖嘖”了兩聲,“不對勁不對勁。”
文昊正色道:“那是因為我昨晚太累,趴在桌上就睡著了,所以沒換——哎!語墨你來了!怎麼不過來?!”說著已經站起身迎了過去。
“文大人……”語墨見避無可避,隻得囁嚅地喚了一聲。
“你昨天的湯不錯,我睡了一覺後覺得神清氣爽。”
“哦。”
“對了,我早上起來看到案宗好像動過了。”文昊渾不在意地隨口一說,“我昨晚睡著的時候碰倒了?”
“嗯。”語墨一驚,低著頭道,“碰倒了,我收拾了一下擱在一邊,沒弄亂什麼吧?”
“那倒沒有,對了,今天你第一天做捕快,我帶你去看看民情。”
意氣風發的文昊領著亦步亦趨的語墨在街頭走著,見語墨低頭弓腰磨磨蹭蹭的樣子,文昊幹脆一把拉著她就走。不僅語墨吃了一驚,其他隨從也俱都吃了一驚,隨從在吃驚之下迅速自覺的讓自己走散掉,隻餘了文昊和語墨二人。
語墨掙了掙手,一臉詫異地瞧著文昊。文昊也一臉差異:“怎麼了?就許你扯我袖子,不許我扯你的?那你下次見鬼了也不要往我身上湊。”語墨隻得委屈地伸出手去:“諾,你要扯就扯吧。”文昊哈哈笑起來,“你這丫頭真有趣!”
二人行至一處舊巷,語墨突然緊張起來,反手握住了文昊的胳膊,文昊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問:“感覺到什麼了?”語墨白著臉點點頭,手指指著旁側的一座民居的二樓。
文昊拉過一位路人:“請問大嬸,這樓上住著什麼人?”
大嬸道:“昨天早上我還看見老太出門買菜的,不過今天就沒見著了。”
文昊向語墨使了個眼色,示意到樓上看看。愈往上走語墨自覺寒意愈盛,待到了緊閉的房門前時語墨已經開始渾身哆嗦,文昊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
文昊輕輕地推了推門,門居然開了。撲麵而來的是血的腥氣,文昊眉頭緊蹙,小心地踱了進去。外間無人,地上有零星的血腳印,桌上放著吃了大半的飯菜。裏間臥房橫躺著兩名老人,一人倒臥在床邊,一人倒臥在地板上,均已氣絕,現場血濺四周,慘不忍睹。
仵作驗過現場後,道是桌上的飯菜裏均有毒,但毒不至死,真正的死因是兩位老者腦後的重擊。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可見死者先前很可能已失去了反抗能力。
文昊看向語墨:“你有什麼發現沒?”
語墨慘白著一張臉點點頭:“嗯,他們就在這裏。”
“他們有跟你說什麼嗎?”文昊問。
語墨又搖搖頭:“他們隻是歎氣,還不停地抹眼淚,但是什麼都不說。”
文昊皺著眉沉思:“他們不肯說,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語墨有些無奈:“我壯著膽子問過了,他們還是隻搖頭歎氣,半個字也不同我講。”
外頭有衙役來報,說是兩位死者的女兒來了。
覃桂香是死者唯一的女兒,三十歲,早年死了丈夫,如今一個人在外邊住著,平日裏會去一家藥鋪幫忙賺點小錢,隔三差五也會來看看兩位老人。如今她唯一的親人也已暴亡,震驚之下傷心非常,秦桂香趴在屍身旁哭暈了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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