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人哧道:“就憑你一個丫頭片子,也想攔住我麼?!”
“要不試試看呢?”秦青站在一塊崖石上,衣袂飄飄。
鬥篷人一咬牙,揮刀向秦青砍去,眼看著已近麵門,秦青卻一個轉身繞到了後方。鬥篷人吃了一驚:“你學的什麼功夫?身形如此之快?”
“唔,大約是因為比你瘦些所以就靈活些。”秦青“咯咯”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讓鬥篷人煩躁不已。鬥篷人連著進攻了幾個回合都無功而返,不由覺得有些疲累,於是向身後打了個手勢,一時間幾十個黑衣人包抄過來,直取秦青性命。
秦青也不慌張,將劍花舞的滴水不漏,瞬間便解決了十來個黑衣人。遠處傳來雲兮的聲音:“丫頭,不要再玩了,收拾完好去吃飯。”
秦青聽到“吃飯”二字興奮得兩眼發光,答了句“好嘞”便加快了舞劍的速度,轉眼間便到了鬥篷人麵前,鬥篷人倉惶出刀,卻已晚了一步,秦青緊接一個手刀又將她口中的毒藥丸給逼出。黑衣人見首領被擒,俱都亂了陣腳,被趕來的兵士們擒了個七七八八。
秦青掀開鬥篷,不由“嘖嘖”出聲:“挺好的一個姐姐,作甚要造反哩?”
那把刀在文昊的麵前被“鐺”地隔開,不遠處的錦繡拍了拍手:“就這功夫還想來行刺?”白澤在一旁直鼓掌:“媳婦兒你真棒!”
行刺的人不甘心,第二刀接著揮下,語墨反應過來,本能地衝過去護住文昊,文昊一驚,作勢就要推開語墨,那把刀卻在語墨麵前頓住了。
語墨回頭,不可置信般地驚呼道:“師兄!”
吳涯麵色糾結,手中的刀在猶豫間已被衙役奪下。文昊向前踱了兩步:“吳涯,你果然參與其中。”吳涯沒有回答,而是望住語墨,帶著難以言說的情緒:“語墨,為何要傳遞假消息給我?”
語墨瞠目結舌:“我……”
“你可知這樣會功敗垂成,你可知會害死你師兄我?!”吳涯急火攻心,噴出一口血來。語墨淚眼婆娑,想要上前扶住吳涯,卻被文昊一把攔住。
“押回去!”文昊冷靜命道,“那邊情況怎樣?”
趕來的兵士來報:“雲公子和秦姑娘出師告捷,還有一隊也在山中找到了暗藏的財物,並擒獲了反賊的頭領。”
文昊頜首:“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回衙門審案!”
文昊率先前行了幾步,回頭望見語墨仍呆在原地發愣,便伸出手想要拉她,不料語墨觸電般地一縮手,獨自走了開去。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驚天的案子居然在鄴城這樣一個小城發生和終結。
大夏的郡主不甘被北魏滅國,潛伏北魏五年,一方麵四處聯係舊部,一方麵將原來的財物和後來尋得的寶藏隱於東山,又暗地操練軍隊,擴大勢力,企望有朝一日能夠複國。拓拔燾得了風聲,密令文昊就地調查,並授予兵符,一旦掌握證據和時機,允他調動軍隊支援,務求一擊即中。
文昊冷靜靈活,借力打力,先是弄清了身邊潛伏的奸細,又順藤摸瓜找到了鬥篷人的蹤跡,在對鬥篷人身份的調查中,發現她竟是大夏郡主的一名貼身婢女,同時也是大夏十大死士之一,在摸清背後的陰謀後,文昊很快占得了先機。此番對決,擒獲了大夏郡主,剿滅了叛軍,還白得了許多寶藏,文昊自是立了頭功一件。
案情審完,一切暫告段落,文昊方才覺得疲累得很,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複又擱下,他想起已有好些天沒有見到一個人。
“語墨呢?”文昊向近旁的管家問道。
“呃……”管家上前走了兩步,“大人,語墨在兩日前自個兒把自個兒關進了大牢,說她自己是叛黨的內線,要主動投案來著?”
文昊皺起眉頭,眼光淩厲一掃:“荒唐,我還沒給她定罪,她倒是先把自己關起來了?”
管家被文昊的神色嚇了一跳:“大……大人,誰勸也不聽,這姑娘倔的很,非要住到牢裏去。
文昊站起身來,語氣悶悶地說:“走,去牢裏!”
“大人……哎……大人,現在可是半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