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是……女人？”林宏傑雙指圈住擂台上的兩個人，放大，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從體態和姿勢上還是能夠判斷出性別的。
“對的，我來就是想說這個，”成海往後翻了一頁，“這個場子最出名的一點就在於這個，他們極少開男人的場，而且每周日都會有一場特殊表演，由上個星期的勝者守擂，他們場子裏……嗯……”他斟酌了一下用詞，“一些……奴隸來攻擂，如果贏了就可以拿錢贖身，輸了的話……就會被當作抽獎的獎品送給在場的幸運賓客。
“玩這麼大，還沒人管，”蕭顏皺眉，“私下有關係？”
說起這個，成海也一言難盡：“早幾年的時候，上邊也有過幾次清掃行動，但是不管怎麼折騰，風頭過去了之後這些地下產業還是雨後春筍一樣的往外冒，再往後就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慣例，隻要他們不搞出人命，也就不會有人去專門找他們麻煩。”
這種事情能發展成現在這樣，其中肯定少不了某些人在某些環節裝瞎開綠燈，這些人的心思永遠叫人猜不透，一邊義正言辭的給手底下人灌輸愛與正義的職責與理念，另一邊又私底下給埋在陰暗處的種子施肥澆水。
蕭顏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們今天叫她來討論的中心思想：“也就是說，不能用一些正規手段找到這個場子的老板了對吧？”
林宏傑點頭：“是，所以現在隻能暗訪不能明察。”
“那我知道了，今天正好是周末”蕭顏的眼神越過林宏傑和成海，最後落在了沐青城的身上，“沐小三兒，晚上跟我去走一趟吧。”
沐青城無力地抗爭了一番：“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打扮一下比較不像正經人，”蕭顏毫不客氣的把在場剩下兩個人也一起拉下水，“你看老林，一臉正氣再加上一身冷氣，我敢說他不是警察你敢信嗎？你再看成小海，妥妥的科技宅，天生一張程序員臉，帶去那種場合不合適。”
雖說是為了哄沐青城，但是剩下兩個人被這麼一說似乎也並沒有很開心。
蕭·始作俑者·顏堅決貫徹落實了懟完就跑的戰略方針，從桌上抓起車鑰匙拎起外套：“我去帶孩子了，小三兒一會時間差不多了去使館找我。”
她畢竟還是有任務在身，雖然爆炸案這邊對她來說更重要一些，但是葉千千那邊也不能放鬆，這麼一想，蘇葉不在身邊，她還真是得超負荷連軸轉了。
拉開車門，用力揉了把臉，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來，她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那姓蘇的跑哪兒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自己又不是沒車，幹嘛非要開蘇葉的車來呢？
這個問題似乎是戳中了她的什麼神經，於是蕭顏正襟危坐，瞪著麵前的方向盤，腦袋裏思緒百轉千回，終於在最後找到了一個看上去很合理的借口：“蘇葉的車比我的好開，就這樣吧。”
一段毫無意義的頭腦風暴之後，蕭顏終於開車回了大使館，在拐進停車場的時候接到了楊新星的電話。
“小姑奶奶又搞什麼幺蛾子了？”
楊新星被噎了個正著：“不是不是，我是覺得她今天也太安靜了，好幾個小時了，不吵不鬧的，我心裏不踏實……”
“人沒出什麼事兒吧？”蕭顏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