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風影都睜大了眼睛:不會吧?
我們可真不相信,要說密十三的小女朋友,這才來西藏出家了幾年?這都成活佛了?
“真是辛九妹?你沒搞錯?”我問密十三。
密十三的神色十分複雜,雖然他的臉皮,因為曾經受到傷害的原因,無法做出表情,可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特別的緊張:小李老弟,我自己的初戀,我能認不出來嗎?那就是辛九妹啊,我剛才低著頭,就是怕她認出我來了,我還沒……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哎喲喂,這鐵血柔腸、氣質高冷的密十三,竟然也有窘迫尷尬的一天啊?
我和風影,都沒先管蓮花生的事情,先調戲密十三。
“哎喲喂,十三,你可以啊,你老婆是活佛,你是活佛背後的男人……簡稱“活佛後”,和“博士後”同等級別。”風影拉長了音調。
我也戲耍著密十三:唉,老婆是活佛,這以後出去吹牛逼,那你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唉呀,我都快急死了,你們別笑話我了,快說說看,我這個形象,咋樣?說說嘛。”密十三抬頭挺胸,問我和風影。
我發現密十三是真著急了,也不拿他開玩笑了,說:十三啊,你這模樣多帥啊?個子那麼高,還有氣質,怕什麼?待會等蓮花生女佛講完了,咱們就一起去找她……直接見麵,讓她別當活佛了,跟著你一起回廣州!
“這樣不合適吧?”密十三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幹澀的說:我感覺吧,九妹出家混得挺好的,我現在和她相見,然後把她帶回廣州,是不是有點自私?
“自私個屁啊,當個活佛,天天吃不上肉,還美呢?美個屁!要說最滋潤的生活,你就得大金鏈子大金表,一天三頓小燒烤。”風影一拍密十三的肩膀,說。
我看了風影一眼:風爺,這可不是你的台詞啊?你是貴族,你這話得讓屌絲老金說!
“都怪老金,天天跟我念叨這個,我現在都說習慣了,有辱貴族,實在有辱貴族。”風影搖搖頭。
我對密十三說:十三,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去見見她,先說一下你的心意,要是她願意回,咱們就回,要是她不願意回,咱們再另外想辦法,可以嗎?
“可以,可以。”密十三連忙點頭。
現在的密十三,感覺就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一樣。
我想起很多青春劇裏麵——一些男生想表白,不敢去,最後讓哥們陪著一起去送鮮花。
現在,我和風影,這是陪密十三去表白送鮮花啊。
我們三人從這時候開始,一直沒有說話,一起抬頭,看著閉著眼睛盤坐在城牆上的蓮花生女佛講法。
這女佛一直講完了大藏經的第一篇後,方才起身,跟眾人說了一句後,轉身,進了紮什倫布寺。
我拍了拍密十三的肩膀,說:十三,走!
我、密十三、風影三人往紮什倫布寺的入口樓梯上麵跑。
司徒藝琳剛才才虔誠的聽《大藏經》在,沒聽見我們三個人的對話,她問我們:你們去哪兒?
“去撩妹?”我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撩哪個妹子?”司徒藝琳問我。
“撩活佛。”
司徒藝琳:“……”
我們三人,狂往樓梯上麵跑。
一直跑到了紮什倫布寺的門口,我瞧見女佛“蓮花生”,正在跟一個喇嘛說話。
我連忙走了進去,對“蓮花生”雙手合十:蓮花生活佛。
蓮花生回頭看我,她的臉,一半笑,一半哭,沒什麼明顯的表情,問我:施主,找小僧有事嗎?
“有啊!”我對蓮花生說:外麵,有人要找你。
“誰?”蓮花生女佛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指了指門外。
“無量壽佛。”蓮花生女佛對我拜了一拜之後,走出了門外。
在紮什倫布寺的門口,密十三正在緊張的等待,他一見蓮花生女佛,有些怯的喊了一句:九妹。
“施主,小僧不是九妹,小僧是雲飄飄。”蓮花生女佛的禪名,就叫雲飄飄。
“九妹,是我啊……我十三。”密十三有些著急,連忙說。
雲飄飄搖搖頭,依然十分冷靜的說道:世人之多,如天上的繁星,數不勝數,九妹是一顆星,雲飄飄也是一顆星,隻是,我和你口裏說的九妹……並不是一個人,抱歉,紮什倫布寺裏還有弟子等著小僧講法,恕不能久陪。
說完,雲飄飄轉身,走進了紮什倫布寺裏。
雲飄飄轉身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了她的正臉。
她的表情,和平常一樣,無悲無喜,無怒無哀。
“唉,九妹,你怎麼走了?他是密十三啊,你們以前有誤會……但是……。”我也幫著密十三,對雲飄飄說。
雲飄飄理都沒有理我,徑自走了進去,走了七八步後,她停住了身形,說:九妹是誰,我並不知道,我隻是林門寺的出家人。
“九妹,我前段時間還見到了你的哥哥……辛帥,辛帥說,他和他的家人,都很想你,你如果不想見到我,你總得去見見你家裏人吧?”密十三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