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佛門往事(2 / 2)

老大爺鐵棍指著風影的鼻尖,說道:你可別亂說啊——那木寺……那是紮什倫布寺的偏寺,佛名遠揚,這墓穴裏麵,住著的,也都是高僧,別胡說。

“大爺,不跟你胡說,我就給你看件東西唄。”我伸手把手機遞給了老大爺,屏幕裏是手機相冊。

“這東西咋用?”老大爺伸手直接把鐵棍刺入到了後脖頸的領口裏去,像是古時候背劍的俠客一樣,伸手要來接我的手機。

司徒藝琳卻把我的手打開了,站在我和老大爺之間。

她對老大爺說:大爺……你這身手……是個刀客啊。

司徒藝琳是用刀的行家,對於用刀的人,她很敏銳的。

“喲?你知道我使刀?”老大爺問司徒藝琳。

司徒藝琳說:你剛才把鐵棍抬起來的一下,下意識的變了一個橫切的動作,這個動作,很巧妙,即能格擋,也能劈砍,還能攢刀過腦,你是北派的刀客。

北派的刀客,密十三就是啊。

密十三的刀,傳自神州第一刀,大刀王五,可謂是用刀的行家。

老大爺聽了司徒藝琳的分析,哈哈大笑:女娃子眼光不錯……我是用過刀,我祖父也是用刀的,,殺過洋鬼子,我父親也是用刀的,抗日的時候,上去砍死過不少日本鬼子,我也是用刀的,在西藏當兵的時候,我沒少砍這邊的土匪、盜賊啥的,這條手,也是那時候沒的,現在不用刀了,社會太平了,用刀要吃官司的,所以我用鐵棍,看著高僧的墓,誰來打誰!

“大爺,你不是本地人吧?”

“河北滄州人。”老大爺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煙,熟練的用一隻手點上後,說道:感覺跟你們聊天,你們人也不壞,對了,那小夥子,你剛才要給我看啥,調給大爺看。

我把手機的照片,給老大爺看。

照片是那木寺“化骨堂”裏麵的……卷軸畫麵和展台櫃子上的彩繪畫。

老大爺才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我說你們怎麼叫嚷,說那木寺的高僧是舔舐人骨頭的邪僧呢,原來你們誤會了?

“我們誤會了?”我問老大爺。

老大爺說:那開玩笑呢。

他仰起頭,說道:我先跟你們講講我的事吧,我……叫林壽,是河北滄州林五羊的後人,林五羊是地躺刀的行家,我們祖祖輩輩都用刀,那時我西藏當兵,和幾個戰友巡邏,看到十幾個搶劫的土匪,當時還是在藏南邊界呢,我們人少,他們人多,我特麼也不管那麼多,開槍就幹,子彈打完了,幹大刀,我一個人砍翻四五個,不過也被他們砍得半死。

說著,老大爺對著領口一撕,撤出了古銅色的胸膛。

胸膛上,有一處頎長的刀疤,橫著心髒那個地方砍過去的。

我不由對老大爺肅然起敬,這才叫血染的風采,戰場上留下的光輝旗幟。

“林老爺子,這根煙,算晚輩孝敬你的。”我從鄭子強的口袋裏,掏出了軟中華。

我們這兒,就屬鄭子強抽的煙好。

“不用,不用,我這煙挺好的,十塊錢一包,帶過濾嘴的。”老大爺擺了擺右手。

我執意要給林壽老爺子發煙。

林老爺子才接過煙,笑道:媽的,以前這煙,都是國家領導人抽的,我也抽抽試試,看看啥滋味的。

他夾起了煙,才抽了一口,就說:這煙,是好抽啊。

我直接把一盒煙都塞到了林老爺子的兜裏,對林老爺子說:林老爺子,你繼續跟我們講講你的事唄。

“哦,哦,對,那次我被砍得半死,是被一個西藏的僧人救下來的,他治好了我的傷,我呢沒家沒戶的,就幹脆落戶西藏了。”林壽說:那僧人,就是那木寺的一葉禪師,他專門負責看守這個大墓嘛!我後來就問了他這大墓裏麵埋的誰,他就跟我講了這墓裏高僧的事情……我聽了,就覺得特別震撼,就一門心思的留在這裏……看墓,後來還在這邊,找了一個西藏老婆,西藏的娘們很野啊,需要霸道的爺們征服……!

林老爺子的身上,留著老一輩軍人彪悍的作風和說話風格。

林老爺子說:得了,我現在給你們講講這大墓裏的佛門往事吧……你們說的高僧舔舐人骨的事,那真是冤枉這些高僧了。

“難道有隱情?這些高僧沒舔舐過人骨頭?”

“舔過,怎麼沒舔過,沒舔過這畫上能畫嗎?”林老爺子說。

“那咋有誤會呢?”我又問。

林老爺子一瞪我,說:你個小兔崽子,我都不急,你急個球,來,都坐下,聽你們看墓林大爺給你們講講佛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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