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確實是這麼一個人,別看他手段非常硬,可不會無緣無故的硬,就像韓飛、毛九、燕雙飛三人,韓飛和毛九,確實欠了我爺爺一道人情,如今為了錢,毅然決然的退出東北陰人圈,這個舉動,十分傷我爺爺的心。
至於燕雙飛,不欠我爺爺的情,雖然差點就違反了“東北陰人退圈,一年內不得對付同門”的規矩,可還是沒有違反規矩的,所以我爺爺壓根就沒有找燕雙飛的麻煩。
現在,盤山鷹和四梁八柱的人,都結結實實的挨了我爺爺的耳光,我爺爺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打。
我爺爺對盤山鷹說道:解放那會兒大規模的剿匪,你們張家綹子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洗白自己的身份,揚言說他們都是東北陰人,躲過了這一劫,這麼多年,你們也一直都對外聲稱自己是東北陰人,是手藝人。
“你可知道,當年,你們張家綹子的第一任鋼牙虎秦寶,是怎麼跟我父親商量的嗎?”我爺爺問盤山鷹。
張家綹子裏,一直都會設置席位,鋼牙虎、盤山鷹、四梁八柱。
一旦有成員死去,立馬會有新的成員,補上席位的空缺。
盤山鷹搖搖頭。
我爺爺又說:秦寶當年要洗白,你以為我父親,會立馬答應嗎?答應一窩土匪,打亂我們東北陰人的名聲?不會!
“秦寶當年在我們李家的祠堂裏,一跪就是三天三夜,期間,不進水米,我父親不太忍心,跟秦寶談,秦寶說了,第一,他們進了東北陰人圈,會立馬把自己的聯係地址,寫在東北招陰人的羊皮本子裏,日後,受東北招陰人的節製。
“第二,他們會每年都進李家祠堂膜拜,供奉香火。”
“第三,從此以後,張家綹子改邪歸正,傷害老百姓的事情絕對不幹,隻靠自己手藝賺錢做買賣。”
我爺爺說:我父親當時想,如果不讓你們洗白,你們這群土匪都得死,再說解放之前的那段時間,民不聊生,誰家都活不了,你們做了錯事,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也可以理解,畢竟解放之前,那是一個人吃人的時代,爹媽說不定還吃自己的兒女呢!土匪們大多數是逼上梁山,所以,他放了你們一馬,尋思如果把你們這些土匪改邪歸正了,也算功德無量。
“他答應了你們!可你們張家綹子的人,是怎麼辦事的?”我爺爺盯著盤山鷹,說:前麵五年,你們張家綹子的人,還算守規矩,但後麵呢……你們可曾來羊皮本上修改過自己的聯係地址?你們可曾來過李家祠堂進貢?倒是傷害老百姓,你們張家綹子,也沒少幹!三點承諾,你們可曾做到了一點?
我爺爺說:你們張家綹子,過河拆橋的本事,沒少學啊,五年的時間,你們躲過了剿匪,就開始忘記了曾經我父親到底是如何幫你們的了!這十五個巴掌,該打不該打?
盤山鷹咬緊了牙關,凶狠的擠出了兩個字:該打!
“該打!那就對了!”我爺爺又對盤山鷹說到:給我記住了,回了張家綹子,你給現在的“鋼牙虎”劉天虎帶個話,說他還欠我三個耳光,到時候,他得還我!至於我們東北陰人和張家綹子之間的恩怨情仇,一筆勾銷……從此以後,你們張家綹子的人,別打著東北陰人的名號,招搖撞騙,我們東北陰人,也不需要你們張家綹子這群活土匪出陰,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十八個耳光,直接打散兩家人的聯係,可還公平?
盤山鷹這次沒答話,聲音低沉的說道:李老太爺這番話,我會一字不落的帶到虎哥的耳朵裏去的。
“那就好!”我爺爺點了點頭:至於我為什麼要打魏文功三巴掌,讓他自己去琢磨,我就不解釋了。
“老太爺打魏文功三十巴掌,他也得受著,老太爺,打得對。”盤山鷹斜著眼睛,瞪著我爺爺。
我爺爺數落完了盤山鷹,又走向了章楠。
章楠直接讓出了大廳主座的位置,對我爺爺說:老前輩辦事有理有據,讓小輩心服,請上座。
我爺爺什麼場麵沒見過,一個主座,還不至於怕坐,他二話不說,坐了上去後,又對章楠說:章楠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在打整個東北陰人的主意……你要拿下我孫子,隻要你拿下了我孫子,等於拿下了一大半的東北陰人。
“這……老爺子,話這麼說,就不好聽了。”章楠盯著我爺爺,說:我章楠做事不會那麼霸道,我不會用東北陰人很長的時間的,最多兩年,兩年之後,我不會再節製任何一個東北陰人。
“對了,老爺子,我章楠,別的不多,錢多!”章楠拍了拍胸脯,說道:這個年頭,有錢就有膽,不然你開個價吧,東北陰人全部歸我節製,我得付你們李家多少錢,隻要你開價,價格合理公道,我就出得起這個錢。
我爺爺盯著章楠,黑著臉,輕微的搖頭:章楠小姑娘,我看你做事,還挺霸道的,不但霸道,心腸也狠啊,你大言不慚的說隻用我們東北陰人兩年,其實是你隻要讓東北陰人幫你兩年,你就能夠達成目標了……然後把我們東北陰人,當做擦屁股的紙一樣,扔到垃圾桶裏麵,再也不用,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