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疑惑歸疑惑,見司攬塵如此粗略的講過,宮憶瑾便知他並不想細說,強人所難的事她並不願意做,所以就不再追問。
二人正要順著河流去找宮憶樂,宮憶瑾好似想到了什麼,眸子一緊,“這身衣服……”
司攬塵猛地明白過來,左右張望了一番,“瑾兒,你等著,我去撿些柴火來。”
接著便見司攬塵騰空而起,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了,宮憶瑾低頭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枯枝爛葉,也不知道司攬塵去哪裏撿柴火了,不過想起堂堂忠信侯府世子居然要去做這種活計,宮憶瑾的嘴角便勾起一抹笑意。
很快,司攬塵便抱著一堆柴火回來了,身上白衣依舊是衣袂翻飛,一塵不染。迅速的點燃了火堆,司攬塵臉色忽然有些尷尬,別過頭不去看宮憶瑾,“瑾兒,你脫了外衣烤一烤吧,我……我去那邊等著。”
也不等宮憶瑾說話,司攬塵便低著頭快步走到離此處不遠不近的一棵樹下。
宮憶瑾眸光微閃,笑了笑,伸手就解開了身上的外衫晾在司攬塵已經支好的架子上,然後將濕漉漉的身體往火堆靠了靠,一邊擦著還有些濕的頭發,一邊時不時的用餘光瞥一下司攬塵。
待宮憶瑾重新穿好衣服後,才喚了司攬塵回來,此時他身上的衣服竟也幹了,便把火堆滅了,開始找宮憶樂。
宮憶瑾穩下心神後,並不擔心宮憶樂會發生什麼不測,據她所知,宮憶樂是會水的,所以隻需找到她即可,她心思並不單純,此次意外就當給她一個教訓了。
“哦?世子、恒安郡主,你們怎麼會在此處?”猛然,另外一個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疑惑。
宮憶瑾和司攬塵二人聞聲看去,竟看到不遠處,軒轅羽津站在那裏,身旁並無一人。
“熙王殿下。”司攬塵拱了拱手,聲音一貫的清冷。
宮憶瑾眼底劃過一道不悅,他不是應該在皇家別院嗎,怎麼此刻到了這裏?
上一世,她記得軒轅羽津會是今日最大的贏家,備受軒轅帝的讚譽,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世子怎麼會和恒安郡主在別院之外,莫非父皇把寶物藏到了這裏?這可真是讓人想不到啊。”軒轅羽津揚著一抹笑容,看著甚是溫文爾雅,可宮憶瑾卻知道那張笑臉之下的真正麵孔。
深深的看了宮憶瑾一眼,司攬塵微微皺眉,淡淡的瞥了一眼軒轅羽津,眸子一緊,朝他道:“熙王殿下,莫非也是來找寶物的?”
軒轅羽津眸光微斂,嘴角含笑,掃了一眼宮憶瑾,“我並非是來找寶物的,隻是覺得別院太過紛亂,出來想找一個安靜,沒想到卻遇到了恒安郡主,當真是來對了。”
宮憶瑾心中浮出一絲諷刺,軒轅羽津這是在向自己獻殷勤嗎?難不成是覺得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所以在盡力巴結?
若是上一世,或許宮憶瑾此刻定是滿心歡喜,可經過了那樣的傷痛,她又怎麼可能被軒轅羽津三言兩語就失了理智呢。
對著軒轅羽津禮貌而疏離的一笑,宮憶瑾便道:“既然熙王殿下出來是為了一個安靜,那我和世子就不便打擾了,就此告辭。”
軒轅羽津好看的眉峰微挑,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惹怒了宮憶瑾,好像從一開始她對自己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牡丹宴上自己未曾幫她嗎?可是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料到憑她一個小小庶女能發展成如今的恒安郡主,否則他是萬萬不會讓那場親事作廢。
看著眼前這個嬌小的身影,軒轅羽津眸光微閃,便覺得她定是因為自己曾經對她那麼冷淡,此刻才會對自己如此疏離。一向自信的軒轅羽津雖然不喜歡一個女子如此托大,但麵對宮憶瑾,麵對這個看起來很有利用價值的女子,他選擇了繼續討好,“二位請慢,既然遇到了,那不如就讓我與二位結伴同行,如何?”
宮憶瑾皺眉,轉身看向軒轅羽津,猛然,那眸子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卻在他察覺到前消失不見,淡淡地開口,“殿下既然開口,我等自然不會不樂意。”
既然他想要跟,她就看看他打的到底是個什麼主意。
雖然宮憶瑾這麼說,可軒轅羽津總是感覺怪怪的,斂了斂眉,看向一臉平靜的宮憶瑾,雙眸微閃,多了幾分笑意,“郡主,聽聞前些日子國公夫人請了林家大少爺去貴府,郡主可有什麼難處?”
軒轅羽津說的如此隱晦,無非就是他已經全部知曉此事,覺得林滄海因此肯定與榮國公府結了怨,想要讓宮憶瑾開口求他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