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得知這些通道的終點在哪裏,更無法得知終點裏有什麼,除了我把非每條通道都走一遍,倘若我有愚公精神的話,我要是走不完就讓我兒子走,兒子走不完就讓孫子走,祖祖輩輩走下去,總有一天會到終點。當然了,我這個說法略顯誇張,但同這些縱橫交錯的通到比起來,一點也不小巫見大巫!
這還隻是我目前所看到的一層,往下還不知道有多少,我隻是把這些場景簡單的過一下腦子,都不免渾身哆嗦,這裏就像一個巨大的螞蟻巢穴。
我看著眼前的隧道,根本看不出哪條是強子走過的,如果那個家夥傻了吧唧亂走一氣,估計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事情顯然非常棘手,我雖然這麼想,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得盡快找到他,畢竟是我拖人家下水,倘若見死不救,那我還是人嗎?
這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我的手機也快沒電了,隨時都有可能關機,信號早在地下室那會就中斷了,所以我不能通過電話聯係到他,而且,找他這事想著容易,做起來無異於上青天!
行走在這些錯綜複雜的隧道裏,讓我有一種身在地道戰電影裏的感覺,真不知當初開發這個工程的人是何用意,難道真是抗日時期留下的?可當年小日本並沒有越過黃河,甚至連陝西都沒打進來啊!總不會是未雨綢繆吧!
我猜想著無數種可能性,卻始終不得要領,索性不再去想,看著眼前灰色的洞壁,我多麼希望此時能夠撿到一本地道指南,好讓我順順利利的走出去。
一通七拐八拐後,東南西北早都亂向了,情急之下,我對著空曠的隧道喊了幾聲強子,希望可以聽到他的回應,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的聲音瞬間被折射成很多個,傳的到處都是,再加上這裏環境特殊,回音渲染的特別恐怖,嚇得我趕緊閉嘴,生怕再把什麼怪物給招來,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俗話說:“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腳後跟。”有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回音即將消失的一瞬間,我聽到一陣清脆的銀鈴聲,與地下室裏的一模一樣,我立即就是一愣,不由泛起了嘀咕:“那女屍真他媽陰魂不散啊!老子都跑出這麼老遠了,怎麼還一直跟著,該不會是看上我了?”
眼看著鈴聲越來越近,我心急如焚的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地方根本沒處躲藏,不論站哪兒都一目了然,無奈之下,我隻能被迫將手機熄滅,一側身貼在洞壁上,這種無聲無息的辦法對付人還行,對付鬼我就不知道了,但願那個女屍是個近視眼,讓我僥幸逃過一劫。
腳前腳後的時間,隻見遠處的黑暗中忽飄著兩點綠光,黃豆般大小,始終貼在地麵,我分分鍾都能腦補出那個女屍趴在上的樣子,特別驚悚,如果把這個畫麵拍在電影裏,我一定能獲得最佳新人導演獎。
其實,最讓我瞠目結舌的是它的速度,竟然如此迅速,上一秒還在十幾米開外,下一秒就到我的跟前了,我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口鼻,生怕它聽見我的呼吸聲,同時還不停的在心裏默念,“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盡管我這樣想,可它還是不偏不斜的停在我麵前幾步遠,然後一動不動,就這樣,我和它對視了了起來,場麵一度變的很詭異,大約過了十幾秒,我心髒的動靜跟打鼓似的,劈裏啪啦,就在我即將快沉不住氣的時候,隻聽它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就好像夜貓子哭墳一樣,嚇得我後背起了一層白毛汗,雙腿都發顫的厲害。
說實話,我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我真的都後悔了,剛才要是和強子直接回學校,不來找那個狗屁圖案,我現在肯定都已經進入夢鄉了,可無奈人性中總帶著些許賤氣,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總想找點刺激,不經曆一點可怕的事是永遠不會知道這事有多可怕!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真是一步一個坎,神經始終在驚嚇與被驚嚇之間不斷徘徊,我已經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心率功能超負荷,如果不快點調整或者拚命適應,真的有可能被活活嚇死。
可能它見我裝傻充愣,對著我又嗷了一嗓子,我眼前雖是漆黑一片,但我看得出它就是衝我來的,很顯然我已經暴露了,在這樣站下去完全無濟於事,唯一的辦法就是跑,越快越好,最好一口氣甩掉它。
這個念頭剛剛萌生在腦海裏,我的身體已經本能的做好了逃跑的姿勢,不等它先發製人,我已經兩個大步跨了出去,可誰知還沒跑幾步呢,那家夥瞬間就躥到我的腳下,硬生把我絆了個踉蹌,狠狠的栽到地上,手機也甩出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