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編編,李墨賢就找來了上期雜誌刊登漁坑村的故事,還有上一任記者的手稿來看。
因為刊登的故事都是編編修改過的風格,所以李墨賢先看的是手稿。
不過,手稿上麵鬼畫符一樣淩亂的筆跡,比狂草還狂草,明明是漢子,卻寫得像一條條波浪似的。費了好大的勁,李墨賢卻隻能依稀辨認出幾個字,比如“魚”、“水”之類的,不能理出什麼頭緒來。
看完手稿,再看看上一期的故事,李墨賢不得不歎服,編編大人是怎麼樣才能看得懂,還能從這樣的淩亂的字跡裏編出整個故事的?
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李墨賢就進入了編編的辦公室,在編編大人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向編編大人提問道:“手稿上麵寫的東西,我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編編大人卻能整理出一個完整的故事,果然是編編啊,厲害!那麼,編編大人,可以給我講一下嗎?”
編編摸著下巴那一小簇小胡子,猥瑣地笑著說:“那手稿,誰告訴你我看懂了?”
李墨賢很是驚訝:“不會完全是編的吧?那些失蹤的案例,連失蹤的年月日時分秒都詳細寫明,也太真實了。”
“要是編得不好,我怎麼會叫做編編呢?”編編對李墨賢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靠近,然後才壓低聲音傳授經驗:“這個訣竅,一般人我才不教他。見你在雜誌社做這麼久了,我就告訴你吧。”
編編說到這裏,就不往下說了。看見李墨賢突然靠近的臉,隻見他臉上的皮膚白嫩光滑,連毛孔都看不見,編編就突然頓住了,大腦都停止了思考。
李墨賢附耳過去,手都撐在桌上,等了好一會,見編編還是沉默,就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編編伸出手指來,輕輕刮了一些李墨賢的臉蛋,感歎一聲:“好滑。”隨即又不解地問道:“你的皮膚怎麼這麼好?”
“我一直都這樣,在說男人皮膚好有什麼用,編編你就不用羨慕了。”李墨賢說著,身體都坐直了,遠離了編編。
編編仍然盯著李墨賢的臉,反駁道:“不是,你皮膚真的越來越好了,你以前的比較粗糙。”
被猥瑣的中年男人盯著,談論他的臉,李墨賢隻覺得毛骨悚然,不覺搓了搓手臂,想道:編編不是鬼上身了吧?怎麼老盯著他看?
最後還是編編回過神來,說:“算了,不說你的皮膚了,還是給你傳授我的經驗吧。編一個故事還不簡單,去找找當地的尋人啟事,把失蹤的人啊、貓啊、狗啊、鸚鵡啊等等都改頭換麵,和漁坑村扯上關係,不就能寫出一個靈異故事了?我們記者被嚇得住在寺廟裏,也是故事的一部分。末了,再加上一句:‘此故事純屬虛構’,不就結了?你想寫真實的故事,那就自己去發掘,拍視頻回來。”
接著,編編又一反常態地開始長篇大論,勸告李墨賢一定要先去寺廟裏拜神,戴上平安符,隨時打電話給他報平安以確保安全等等,完全不像他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讓李墨賢很是詫異。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聽編編說完他的長篇大論,李墨賢道謝後就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編編還給他放假,讓他在出發前先去廟裏拜一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李墨賢都見過神怪了,為了保平安,還是也決定了要去寺廟裏求平安符。
不過,現在是中午呢,還是先偷偷回家,喂一下狐狸寶寶好了。
在走回家的路上,李墨賢還打了個電話給伍天師,在問過他沒什麼事之後,就誘惑道:“我接到個任務,可以去郊外的漁坑村遊玩,還包吃包住,你來嗎?”
“哇!包吃包住!請務必帶上我!”伍天師歡天喜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