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欣乖巧地點頭答應,隔天一早天亮前被開車回別墅去。打開門,室內依舊是沒有他,不過蘇景欣已經習慣了一個人。
“太太,先生昨晚回來沒見到您,很生氣地離開了。”別墅的管家端上早餐,恭敬地站在長桌旁側,低聲說道。
蘇景欣拿著銀叉的潔白纖細的手一頓,接著坦然自若地優雅用餐,這件事情對她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
事實也如此,她與名義上的丈夫貌合神離,說得直白點便是比陌生人還不如。因為,若不是生活和工作需要,蘇景欣都記不起她丈夫的名字。迄今為此,蘇景欣同意這門婚事的唯一理由隻有一個,兩家強強聯合,對蘇家有益無害凡。
“英國伯爵夫人的迎接會在周末進行,把邀請函給先生秘書發去一份,務必提醒他準時出場。”拿起手帕拭著嘴角,蘇景欣公事公辦的吩咐道。
管家低頭應道,對於這家夫妻的相處方式,已經習慣並了然。
回家後的這幾天,賀梓誠一直沒有出現在蘇亦歡的視線,也沒有聯係她,蘇亦歡欣喜不已,認為自己終於可以擺脫賀梓誠的糾纏了。
但陳嵐嵐的一通電話,把她所有的喜悅和希望都澆上一盆涼水謦。
“亦歡,你怎麼還不來上班啊,電台沒你真的不行,都快撐不住了。大夥現在,個個都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把你抓回電台。”電話那頭陳嵐嵐情真意切,潸然淚下地哭訴道。
聽到陳嵐嵐的獨特的舞台台詞,熟悉的語調,足以讓蘇亦歡腦中幻想到陳嵐嵐是被忙碌的工作逼到焦頭爛額。其實,蘇亦歡打從心裏喜歡電台的工作,但因為不想和賀梓誠有任何的牽連,她隻好割舍。況且,她留在南城,可以照顧父親。
“嵐嵐,你是被逼瘋了吧。你忘了,我已經辭職了。”一身粉色的運動裝的蘇亦歡,在陽光下特別的璀璨亮人。抬頭,刺亮的陽光鋪灑而下,蘇亦歡抬手擋在眼簾前,淺笑著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陳嵐嵐直白的告訴蘇亦歡,她的辭職信被返回了。所以,現在蘇亦歡還是電台的合法員工。
秀眉蹙起,蘇亦歡很快便想到這是賀梓誠故意為之的。
“亦歡,你回來吧。電台的確是需要你這個小花旦撐台啊,而且你不在,我真的好孤獨。”陳嵐嵐哀哀戚戚地說道。但她沒敢告訴蘇亦歡,她是被總經理逼著打電話給蘇亦歡,勸她回電台的。
蘇亦歡深歎一口氣,對賀梓誠的執拗感到很無語,同時又很氣憤。賀梓誠是想把她當成寵物來圈養著,企圖把她的自由都收走。可不否認,蘇亦歡承認自己內心對賀梓誠接觸似乎在慢慢的習慣了。
捏著電話,蘇亦歡抬頭看著耀眼的陽光,內心複雜又混亂。
總經理離開之後,陳嵐嵐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屏幕上的通話顯示,猶豫著要不要把那件事情告訴蘇亦歡。
“亦歡,你最近有沒有看八卦新聞啊?”
陳嵐嵐的問話拉回了蘇亦歡飄遠的思緒,蘇亦歡疑惑地“嗯”了一聲。娛樂八卦新聞,她一向都不感興趣,顯少看。
“哦,我偶然間上網看到有這麼一個頭條新聞。賀梓誠婚前劈腿規劃部部長程溫婉,兩人私下以公事借口約會。”陳嵐嵐知道蘇亦歡和賀梓誠之間關係不一般,但作為朋友的立場,告訴蘇亦歡這個新聞的原因,隻是想蘇亦歡要看清楚某人某事,不要誤了自己。
心驟然一痛,刺刺的,像是有根針在緩慢地穿破皮膚。粉唇抿著,俏麗的臉蛋上一片落寞。
漂亮的女人靠在木質的圍欄邊上,一身粉色的運動裝,一頭墨色柔順的秀發紮起高馬尾,簡單利落,清新亮麗。比起這半山腰上清晨新鮮的空氣,她看起來更加幹淨新鮮。周圍鬱鬱蔥蔥的自然風光景色,在她身後都不過是一副背景。
隻是,女孩身上的落寞又是那麼的明顯,在那張俏麗的臉上是那麼的礙眼,她應該無時無刻都是開心張揚的。
“亦歡!”秦雋穿著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裝,和蘇亦歡的粉色看起來便像是情侶裝。
蘇亦歡抬頭,便見到身姿修長,溫雅俊逸的男人走向自己。那張冷俊的臉上,帶著溫柔似水的微笑,和絲絲的寵溺。
忽然,那張臉模糊了,逐漸變成了賀梓誠的邪魅俊臉。腦中一個激靈,蘇亦歡渾身一抖,雙手抱住的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蹲下。
“亦歡!”秦雋焦急地快步跑過來,自然地蹲下,伸手把蘇亦歡抱入懷中,擔憂地呼喚道。
腦中混沌一片,伴隨著陣陣停歇不止的刺痛,多次在夢中模糊的畫麵光怪陸離的快速閃過。蘇亦歡用力咬著下唇,白皙的額頭冷汗岑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