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喝完玻璃杯裏的牛奶,白川真杏鬆了一口氣。用麵巾紙擦掉殘留在嘴邊的牛奶沫,白川真杏站了起來。
幫助身形單薄的白川秀明背上睡的不省人事任他們折騰的白川涼子,白川真杏一路小心的扶住白川涼子的後背,生怕她突然掉下來,那可就慘了。
看著白川秀明幫一躺到床上就睡的不安穩白川涼子蓋上被子,白川真杏忸怩地捏了捏裙角,“爸爸那我上學去了。”
“嗯,去吧,路上小心,注意車輛,晚上放學回家早一點。”白川秀明逮住白川涼子不安分往他臉上招呼的手,抽空回了頭不放心的叮囑道。
“好噠~我知道的,對了,爸爸你晚上也不回家吃嗎?”
“抱歉,爸爸公司裏還有點事,估計今天晚上也要很晚才會回家的。晚飯我已經幫你燒好了,你自己熱熱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白川真杏沉默了一瞬,才勉勉強強點了點頭。
“不…………阿晴……”終於安分下來的白川涼子倏地囈語出聲。
“嗨?媽媽?”白川真杏聽到聲音,疑惑的轉過身將視線落在了緊緊的皺起眉頭,眼角隱約有一絲淚光滑過的白川涼子臉上,“爸爸,媽媽剛才在說什麼?阿晴又是誰?還有媽媽好像哭了呢。”
白川秀明聞言神情一怔愣,複雜的看了看白川真杏,又看了看沒有再說話的白川涼子,低聲解釋道,“阿晴是你媽媽最要好的好朋友的女兒,她最近去世了,你媽媽很傷心。”
“哦,那我去上學了。”白川真杏乖巧的點了點頭,離開臥室走到客廳背上書包出了門,沒有注意到白川秀明在她回過身的時候,那瞬間放鬆下來的疲倦悲痛的神色。
明媚的太陽籠罩著綠草如茵的庭院,被綠藤攀附著的白色柵欄上依靠著一個蜜色梨花頭戴著白色打底墨蘭色條紋帽子,穿著和白川真杏一模一樣的女孩,女孩聽到身後傳來的關門聲立刻扭過了頭,“阿杏早上好~”
“音醬早安。”白川真杏彎了彎唇,推開白色的小木門,“音醬等了很久了吧?為什麼不進去等我呢?”她輕聲抱怨著。
森山花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而後一指戳到白川真杏的小酒窩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當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我不高興進去等你行不行?我想待在外麵領略著大好風景行不行?你有沒有意見啊?”
白川真杏被戳懵了,呆呆的捂住被戳紅了的臉,在森山花音一連串的質問下,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意見。”
“那不就行了嗎。”森山花音不雅地向上翻了個白眼,用雙手抱住後腦勺,悠悠的向上坡走去。
駐足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白川真杏回過神來拉著書包追了上去與森山花音並肩同行,“我才不是什麼十萬個為什麼呢!音醬你這樣說真是太失禮了!而且我剛剛是在關心你好咩?你居然還戳我,你看你都把我臉頰戳紅了。”說著,她不滿的鼓了鼓臉頰,指著自己臉上那明顯的紅色指印。
“啊啊,是我小心眼了,真是萬分抱歉啊,小的我,森山花音在這給你賠不是了~有沒有戳的很痛?”森山花音明白她要不及時道歉,白川真杏這小丫頭肯定會不依不饒的纏著她,要知道這丫頭在某些方麵可是非常頑固的。
“哼,既然你道歉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了。”白川真杏抿著唇,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阿杏你居然敢笑我,看我這麼收拾你!”森山花音趁著白川真杏不備,撓向她的癢癢肉,橈的白川真杏不停的笑,想停下來都沒辦法。
“哈哈哈……別、音、音醬哈哈哈,別別撓了……我求饒、求哈求饒,放過我吧。”白川捂著腰肢笑得岔氣,笑的那叫一個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哼哼,看你以後敢不敢笑了。”森山花音見好就收,住了手,得意洋洋的叉著腰。
白川真杏看著森山花音喘了幾口氣,不甘示弱的去撓她的癢癢肉。
最終兩人笑作了一團,令人側目。
***
“我回來了~”結束掉了社團活動,白川真杏剛打開家門,就看見一隻長得像脫肛了的哈奇士實際上是柴犬的狗吐著舌頭飛快的跑到了她的身邊,坐在木地板上對她愉快的搖著尾巴。
“狗?”白川真杏被嚇了一跳,略略驚訝的向後退了一步,家裏哪裏來的狗?
“抱歉,這隻狗是我的。”一個平淡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響起,白川真杏訝異的睜大了眼睛,張圓了嘴巴望著不知何時來到她麵前,穿著白底黑邊編號為‘11’的籃球服的藍發少年彎腰抱起那隻同樣穿著籃球服隻不過小不止幾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