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真杏跟小大人老成地似歎了一口氣,到時候也隻能見機行事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我吃飽了,多謝款待。”將最後一口飯吃進嘴裏,神威一邊咀嚼著,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兩頰被米飯塞的鼓鼓囊囊的,像倉鼠一樣。
“大哥哥你吃飽了?”看著桌子上被吃的一幹二淨的三個盤子,白川真杏捏了捏口袋裏麵的福澤諭吉有些擔憂錢不夠。
“半飽吧。”神威說的是實話,一頓就吃幾桶飯的他就吃了那麼點點怎麼可能會飽呢,連塞牙縫都不夠。
白川真杏訥訥的張了張嘴,實在是沒有勇氣說‘那再來一盤吧’。默默的低下頭,她站了起來,“大哥哥我們走吧,我去付賬,大哥哥你在門口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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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帳,白川真杏把找給她的零錢放進口袋裏,鬆了一口氣後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靠著牆,抬著頭直愣愣盯著天空的神威。
“大哥哥?”遲疑了一下,白川真杏還是小聲喚道,總感覺大哥哥貌似有很多心事啊,雖然一直在笑……
“……嗯?”神威轉過頭的瞬間,唇角下意識的上揚,笑的眉眼彎彎,勾出一副無害的模樣。
短暫的沉默了片刻,白川真杏輕輕的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極為輕淺的笑弧。她主動伸出手抓住神威的手,帶著他向前走去,“沒事哦,大哥哥我們走吧。”
和神威沉默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白川真杏還是沒有忍住,“那個,大哥哥呐,雖然我覺得這句話是很失禮的話,但是……但是我一定要說……”她抿了抿下唇,“大哥哥,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了好不好?”
神威一怔,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不行哦,微笑啊它是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無論是怎麼的人生最後都要是用微笑送他上路,讓他安心的離開。”神威巧妙的避開了‘殺人’這個詞,零模兩可的回答著白川真杏。
聽到這個解釋白川真杏有點懵懵懂懂,緊了緊握住神威的手,她猶豫著囁嚅道:“可是,無時無刻都在微笑是很難的啊。”而且還會很悲傷。
被嘲笑的時候,微笑;被欺|辱的時候,微笑;真的很高興的時候還是,微笑。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時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微笑,真的是能讓人感到足以吞噬掉所有理智的悲傷啊。
不能愉悅的喜笑顏開,不能生氣的暴跳如雷,不能傷心的嚎啕大哭,不能開心的仰天大笑,隻能一直一直一直的保持著微笑。
“是嗎?”神威不清不淡的反問了一句,臉上依然掛著那恰到好處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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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還不想睡。”被神威硬塞進被窩裏,白川真杏從把她裹的緊緊幾乎讓她窒息的被子裏鑽了出來,眨巴了幾下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神威。
“不行。”神威果斷的拒絕了白川真杏,“已經很晚了,再不睡你以後就長不高了。”
而且,她要是再不睡的話。他就快要餓死了,神威揉了揉餓的難受的肚子,唇角的弧度難以察覺的向下低了幾度。
“好吧,那我睡了。”擁著被子翻了個身,白川真杏閉上眼想,下次要是還能見到這個大哥哥的話,她就請他去吃那種隻要能吃下規定的食物,那些食物就不要錢的地方吃。
神秘莫測的盯著白川真杏睡顏一小會兒,神威臉上的笑逐漸擴大,眼睛都彎成月牙兒的形狀,這可是有趣呐~
帶著明顯的惡意,他緩緩低聲輕笑幾下,“晚安,願你有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