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醬,你沒有事吧?我剛剛看到你又被老師喊到辦公室裏去了誒。”白川真杏剛剛抬起頭就看見森山花音拿著方才才發下來的模擬試卷,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還能有什麼事?這次的模擬考我掛了兩門,班主任找我談人生唄。”森山花音鼓了鼓臉頰,把試卷的分數背過去放在桌子上。
白川真杏趁森山花音不留意把卷子翻了過來,而後紅彤彤鮮豔奪目的分數頓時映入她的眼簾,讓她不禁怔住了。
“啊啊!!太過分了!不要亂翻我的卷子啊!”森山花音連忙搶過白川真杏手中的卷子,紅著臉怒瞪著她,“太狡猾了!”
白川真杏皺了皺眉頭,對於森山花音這不能直視的分數感到非常的擔憂,“音醬,你這次考試的分數為什麼會跌的這麼差啊?!”
森山花音身體猛的一僵,目光閃躲過她,說話支支吾吾的,“因為不擅長嘛,學習什麼的……我對學習這種東西真的超級不擅長啊,阿杏你也是知道的吧。”
說著,她放鬆了身體趴在桌子上。目光凝聚在眼前的那一點被倒映在鋥亮桌麵的綠意之上,“吊車尾啊,反正我也是習慣了。”
“不行哦!打起精神來嘛音醬!”白川真杏強硬的扳直森山花音軟趴趴的身體,對上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音醬這樣再繼續掛科的話,會升不了級的,會被老師留級的!”
“阿杏。”森山花音直起腰感動的看著白川真杏栗色的杏眸。
“我才不要音醬留級呢,這樣的話我要音醬就得跑到樓下來了嗚嗚。”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搞了半天你就是在糾結這個啊!阿杏,原來你跑到樓下來比我還重要啊,說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呢?”森山花音額角蹦出一條青筋,對於自己在好姬友心中的最底層地位感到難以置信還有莫名的不爽。
白川真杏歪了歪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啊,這種事情當然是很重要的!說起來我有和音醬你約定好要做彼此的天使過咩?為什麼我會不記得了?”
“…………啊啊啊,算你厲害!我和你說了,換一個話題!”果然,天然黑什麼的是最大的凶器。
午後的陽光透過雲層,透過樹葉稀稀拉拉地撒進突然沉默的教室裏,明媚而又溫馨。遠處傳來郎朗的讀書聲還有學生們上體育課時老師的哨子聲。
被稀疏過的陽光淺淺照在女孩的身上,為她在頭頂上鍍上一層溫潤的光圈,蓬鬆毛茸茸的像是大型犬的腦袋一樣。
森山花音撐著下巴目光彙聚在白川真杏的頭上,接著她伸出手拍了一下對方的腦袋。和想象中一樣的觸感呢,軟軟的,還很柔順。
“啊,音醬你幹什麼呢?”白川真杏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隨著那催人欲睡軟綿綿的聲音,原本眼中專注地隻能看見那一片軟乎乎頭頂的森山花音猛地回過了神,帶離了一片光怪陸離。
“什麼?我幹什麼了嗎?”森山花音收回手,佯裝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白川真杏納悶地瞅著森山花音,拿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做演示,“就是這樣啊,這樣突然拍了一下我的頭頂。”
“啊,沒什麼哦。”森山花音順勢揉了揉白川真杏的腦袋,對上她明顯懷疑的眼神,她又重複了一遍,“真的沒什麼哦,隻是想摸摸你的腦袋而已。”
“嗯……”白川真杏拿下森山花音的手,低下頭繼續翻閱著自己的試卷開始把錯題謄抄在本子上做集錯薄。
森山花音將下巴放在交疊著的手背上,“阿杏真是認真呢,不過說起來阿杏以後要上什麼樣的初中呢?”
“誒?初中啊,我還沒有想好呢,大概會選擇就近的學校吧。”白川真杏用筆點了點本子,在森山花音的詢問下努力思考著她這裏附近有什麼評價比較好的初中。
“沒有想好嗎?也是呢,我們才小學二年級,想這個也太過於早了一點。”森山花音踮起腳尖讓椅子的一邊離開地麵,她望著天又將手放在了後頸處。
“說到初中的話,那麼音醬想要上哪裏的初中呢?”話說起來,白川真杏貌似還沒有聽過森山花音說過她將來想要成為什麼樣的大人,從事什麼樣的工作呢。
森山花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嗎?我挺喜歡立海大附屬中學啦,當然,冰帝貌似也不錯呢。”
“立海大?在東京嗎?”白川真杏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東京裏到底有沒有這所中學。
微醺的風吹進教室裏,揚起森山花音的頭發,“立海大很有名氣的誒,阿杏你居然不知道?聽好了它在神奈川哦,立海大附屬中學在神奈川哦。”
“神……奈川……”白川真杏微微睜大了眼睛,她慌張地握住森山花音的手,“那麼音醬你要離開東京嗎?要去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屬中學嗎?”
“不是啦,立海大入學考試那麼難考,我怎麼可能考的上呢。阿杏你也不想想我這個渣到爆的成績。”她曲起食指彈了一下白川真杏的額頭,看著她像呆頭鵝一樣呆呆的捂住額頭的動作,森山花音吃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