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烈陽,禦狐神雙熾和白川真杏行走在田野的羊腸小道裏。長的茂密,完全掩蓋了白川真杏小腿大部分的草被他們踐踏過後又恢複了原貌。
“好熱啊。”抬起手扇了扇,白川真杏抖著衣領,小臉上全是汗,她費力的抬起頭,“狐狸哥哥你不熱嗎?”
“我不怎麼熱哦,謝謝真杏關心。”穿著吸熱的黑色西裝,禦狐神雙熾的臉上卻連一點汗也沒有。
看了一樣刺目的太陽,禦狐神雙熾默默的向白川真杏那邊靠攏著。用餘光注意著自己的影子有沒有籠罩住白川真杏,他就這麼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緩緩向前。
“真杏,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少女是?”佯裝不經意的樣子,禦狐神雙熾問出了他從剛剛就一直憋在心裏的問題。
“誒?你是說惠子姐姐嗎?”得到禦狐神雙熾的肯定後,白川真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和惠子姐姐也不是很熟啦,不過我經常能在國道的公交站牌那裏看見她。一來二去也就熟了,別看惠子姐姐那樣,其實她還是一個好人的,隻不過是因為外場村的村民們一直那樣對她,惠子姐姐才會那樣的。”
“外場村?那位小姐和你不是一個村子的嗎?”禦狐神雙熾回過頭看向被樹木包裹住逐漸離她們遠去的山頭。
“不是呀,惠子姐姐是住在那邊的,我們和她們隔著一座山呢。”白川真杏指了指禦狐神雙熾所看的那座山,接著她皺了一下鼻子。
“我不怎麼喜歡外場村,那裏好陰森的說,種了好多樹。我記得惠子姐姐說過,她們附近種的樹叫做樅樹,是用來做死者禮器的。”她抱著臂,想起隔壁村那陰森森,到處可見的樅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那些,都是樅樹嗎?”禦狐神雙熾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會有人把這種不詳之樹種的那麼多,“簡直就像是被死亡包圍住一樣。”
“聽爺爺他們說,外場村那邊貌似還在用土葬這個傳統呢。”白川真杏抓緊了禦狐神雙熾的手,腦子裏迅速掠過在家時看過的喪屍恐怖片。
“土葬?他們不怕起屍嗎?”禦狐神雙熾安撫性地捏了捏白川真杏的手。
“會起屍?!狐狸哥哥,等等……起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嗎?”白川真杏僵住了身體,腦袋哢擦哢擦的發出像是機械生鏽了的聲音。
“嗯,就是真杏你想的那個樣子。不過,這麼久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況且真杏你們這離他們那邊較遠,他們村子是四麵環山,就算蔓延到你們這裏你們完全有時間可以逃跑。”
如同禦狐神雙熾所說的一樣,外場村四麵環山,與世隔絕。在這個基本上已經全部被電線電纜所包裹的世界裏,外場村裏連電視都非常罕見。
唯一通向外麵的路道也隻有那一條寬長的國道而已,這樣獨特的環境在保護村子的同時,也導致村子被入侵者盯上後的滅亡。
白川真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就那麼牽著禦狐神雙熾的手帶著他逐步走到了比剛剛的小路要寬敞一點的土路上。
“待會就要到我爺爺奶奶家裏了!”白川真杏抬起手指著遠處依舊看不到人影和房子的稻田,甜甜的笑了一下,“過了這裏再走上一會兒就可以看見螢姐姐家漂亮的小洋房了。”
“咦?這不是白川老頭子家的小孫女嘛。”又走了沒多會兒,迎麵走來兩位頭發花白的老爺爺和老奶奶,老奶奶挽著老爺爺的手。而老爺爺手裏拿著籠子,正對著籠子裏的鸚鵡逗著趣兒。
“啊,是杉內爺爺和*奶奶,好久不見了。”白川真杏鬆開禦狐神雙熾的手,禮貌的對他們鞠了鞠躬。
“誒呀,這麼久沒見小杏還是那麼有禮貌啊,真是乖呢。”*奶奶笑嗬嗬的,她顫顫巍巍的從口袋掏出幾顆糖果遞給了白川真杏,“來,吃糖果。”
杉內爺爺將目光從鸚鵡的身上移開,他隨意看了看四周,下意識的問道:“小杏,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奶奶輕輕的一肘子給打斷了,*奶奶瞪了他一眼,“怎麼說話的?!”
等到老伴怒視的杉內爺爺懵逼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白川老頭他們的懇求,他訕訕的摸了一下鼻子,“我這不是下意識嘛,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