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陸程要整我們了,你的反應是‘你紅了’?你腦袋裏想什麼呢?”呂凡以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道,“難道你覺得陸程就不會和小人物計較了?”
楊西一臉的理所當然:“不是嗎?”
呂凡沒好氣的道:“如果這個小人物拿他當槍使,我覺得他會的。”
“行了行了,不管怎麼說我們是把陸程得罪死了,這件事怎麼也沒法改變了是吧?”楊西一攤手,一臉無賴的道,“你還不如來幫我想想該怎麼演好這個李助。陳庭,陳庭!?”
“他剛出去買飯了。”呂凡接過新的劇本說明看了起來,這部分是有關李助生平的。
“不是叫外賣的嗎?嘿,我不要肉!”楊西說著就站起來追了出去。
呂凡很快看劇本就看出了神,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李助是個神人,高中畢業就跟著傅宇做助理,學了這學了那全為了幫傅宇拍電影,一開始沒錢還拿出全部身家供傅宇,自個兒打工賺生活費讓傅宇拿著新買的手搖攝像機滿大街小巷的拍些不知所謂的“作品”,最窮的時候倆人分一碗快餐麵,等有錢了也沒吃香喝辣,人還是那個人。從上次見麵的模樣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沒開什麼豪車穿的也普通,如果不是這篇傳記是傅宇提供的他都要懷疑是杜撰的了,哪有人這麼不求回報、十年如一日對人好的?
“李助這人真是看不透。”聽見楊西進來,呂凡頭也不抬的說道,“他幹嘛對傅宇這麼死心塌地的。”
楊西答道:“因為他喜歡傅宇啊。”
呂凡抬起頭來眨了眨眼,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他喜歡傅宇?”
楊西點頭。
呂凡繼續擠話:“單相思?”
“我覺得是雙相思。”楊西舉起一隻手指,似笑非笑的道,“他們的眼神就能看出來,看著對方的時候滿含深情,仿佛生死之間般。”
呂凡想了想那個場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傅宇不年輕了,年近60,李助稍微小點但也40過頭了,而且倆人看起來都沒怎麼保養,一個胖一個瘦,皺紋黑眼圈老人斑一個也沒落下,再加上是兩男的,“熱戀”這個詞和他們怎麼都不搭。
呂凡皺著眉頭道:“我怎麼沒看出來?”
“那是因為這是由結果倒推過去的。”楊西笑起來,“上次見麵時你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都戴著手鐲,一樣的款式,一個左手一右手。如果這還不夠的話,我還看見李助在走廊上扶著傅導時有一隻手是扶在屁股上的。如果還不夠……”
“行了行了。”
呂凡回憶了下發現手鐲確實如此,剩下的也不想去查證,知道被耍了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不去幹偵探可惜了。”隨即又低頭看向劇本,越看越覺得感歎,“話說回來,異性戀也沒這麼癡情的啊,這個姓李的基本上就是在用生命愛傅宇啊。”
“有什麼用?”楊西不屑的道,“傅宇結過婚,這個李助也結過婚,隻不過最後又都離了,還都有孩子。你覺得他們的老婆知情?再說了,他們攪得這麼情比金堅的又如何?敢正式介紹對方是誰嗎?敢正大光明的說他們的關係嗎?”
呂凡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心裏浮現出一陣不舒服,表麵上還是點了點頭,道:“所以說攪基不是好事。”
房間裏突然沒了聲音,幾秒後楊西的聲音響起:“上次我們打賭你是不是真準備和我上床?”
呂凡心裏抖了下,抬起眼來道:“是啊。”
楊西笑了笑,道:“騙我。”
“是。”呂凡也笑起來了,這場景真是“似曾相識”,近墨者黑嘛。
“不,其實真的,你根本不準備和我上床。”不等呂凡答話楊西又自我反駁道,“不不不,你其實還是願意和我上床的,對不對?你就是唬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