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呂凡頓時對曹同刮目相看了,知道這致命的毛病還不改,也算是奇葩一朵了,考慮到也許是沒那麼容易改過來,他決定觀察一陣時間,如果真混不出來就勸去搞後勤得了。
迎新酒會很成功,呂凡講話很簡短廣受好評,而他在酒會上得來的消息就不那麼“有趣”了,回到家一進門鞋子都沒脫,他就靠在楊西肩膀上小聲道:“我過去真是個廢物。”
楊西展開胳膊攬住呂凡,臉頰貼過來片刻,道:“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嘛。”
“你說我前世有沒有這一遭?”呂凡忍不住回想道,“問題是我完全不記得啊。”
“你根本就是前世失憶了好不好?”楊西用力拍了下呂凡的背部,“你這輩子又不是重新投胎了,要說失憶,也是你的前世把這段戀愛忘了,況且這種戀愛要來記得幹什麼?你說你以前那麼賤,忘掉不是正好。”
呂凡不解的道:“但是前世根本沒有一個人來提醒我啊,娛樂圈這些人不談,曹同說我的同學也有知道的,但是十幾年了都沒人說啊,一點兒線索都沒發現。”
“說什麼?”楊西翻了個白眼,“告訴你你以前賤得去被人包啊?還是說你以前是同性戀,被人甩了?再說了,你不是和我說過嗎?你應該年頭就離開北京然後再也沒有回來是吧?而且也完全不參加同學會,不和同學聯絡,那不是很正常嗎?誰沒事還整天記掛著一個同學十幾年前的事啊?”
呂凡歎了口氣,坐在沙發上半晌後道:“你會不會覺得我這人特別窩囊?”
“以前的事你又不記得了。”楊西避重就輕道。
“萬一我有天記起來了呢?”呂凡窮追不舍。
“你記起來了就會變得和以前一樣賤?”
“……那不會,但是以前這些事我確實做過啊。”
楊西坐了過來,道:“你上輩子聽過一個雲平軒嗎?”
“沒有。”
“聽過曹同嗎?”
“沒有。”
“你這輩子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
就在呂凡越來越莫名其妙時,楊西猛然怒吼起來:“這些人你一個都不認得,居然就這麼信了他們的話!?”
呂凡一怔,道:“不至於派曹同來做臥底吧,那也太眼瞎了。”
“可能故意的唄,雲平軒這人什麼做不出來!”楊西斜著眼睛道,“總之忘了以前的事,別聽那些鬼話,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
呂凡覺得這話有理,為此他給了楊西一個火辣的吻,能把小舌頭從喉嚨裏拽出來的那種。誌得意滿的親完後他去洗澡,洗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他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和未婚妻接過吻,那麼,他和誰練得這麼熟練?
呂凡頓時像吞了一隻癩蛤蟆般難受。
遺忘這種事講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果是好事說不定睡了個覺興奮勁就散得差不多了,但是這種醜事真是時時刻刻都會被翻出來。誰都有過這種經驗,糗事總是一遍又一遍的腦中重放,明知道已經過去了卻還是耿耿於懷。
這一次,呂凡小心翼翼的掩飾了情緒,他需要維護和呂凡之間的感情萌芽,而這種想法受到了楊西越來越離譜的公眾形像影響。
“你怎麼又鬧緋聞?”呂凡把報紙無力的扔在楊西的辦公桌上,沒錯,如今他們都有獨立的辦公室了,同一層樓的左右兩端,楊西選的,他照辦,“我問過秦衛衛了,不是策劃的,說吧,又是怎麼回事?”
楊西鬧緋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像如今這種頻繁又“饑不擇食”的完全不正常,鬧緋聞對藝人來說是職業需求,不是想怎麼鬧就能怎麼鬧的。
“就是接個吻啊,表演而已。”楊西到底的道,“這有什麼?你又不是沒接過。”
這話把呂凡噎得不輕,他想說點什麼但是喉嚨像被“棉花”堵了,這朵“棉花”就叫雲平軒。這種發堵的情形在楊西開始拍電視劇後變得多了起來。如今楊西已經可以挑劇本了,挑來挑去隻挑了一個大製作,一年前他花錢申請學龍套都未必能成,如今直接就是男主角。
呂凡其實並不喜歡讓楊西演電視劇,專攻電影比較方便,資源也方便整合,奈何才閑下來一個月不到,楊西就坐不住了到處試鏡,哪怕《圈時光》還處在宣傳期也不管。他探班時就看見幾次楊西和同劇組的女主角打情罵俏,偶爾還會並排坐著,把腦袋湊一起看雜誌,這令他心裏升起了極其不詳的預感。
呂凡心中不是沒有疑慮的,但是在疑慮生根發芽前,另一件事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疑慮也順便被打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