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跑到隔壁眼鏡娘的房間,發現她的房間裏是有這樣東西的。他又看了其他房間……都有。
他走下樓,此刻大家都已經用完飯,坐在大客廳了,最開始離開的短發女和眼鏡娘也在。
“有什麼發現嗎?”卷毛看見他過來問道。
“嗯……你們原本是計劃出來野營的對嗎?”林修坐了下來,向管家要了一杯茶。
“是的。”
“那你們都應該帶了帳篷吧。”
“這是當然的,原本就是計劃在山上紮帳篷住一夜。”
“但是……”林修頓了一下,“沒有發現黑長直的房間裏有帳篷呢?”
短發女說道:“她當然不用帶……”
林修問道:“什麼意思?”
黃毛突然漲紅了臉,神色及其不自然。
短發女繼續道:“原本她就準備住到黃毛的帳篷的裏的。”
黃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們……”
林修問道:“你們是男女朋友?”
黃毛立刻搖頭:“不是。”
短發女說道:“他們是□□啦……那個女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
“閉嘴!”卷毛喝道。
短發女訕訕的噤聲。
林修看向黃毛,目不轉睛。
那麼,黑長直帶的酒原先是想和黃毛一起喝的?住在一個帳篷,再喝點酒……想發生什麼,不用說也知道。
這樣的話,黃毛確實嫌疑最大。他可以半夜去找黑長直,在酒中放入安眠藥,借口讓黑長直喝下……這一點應該也隻有黃毛可以做到,因為若是其他人半夜去找黑長直的話,都會讓黑長直感到奇怪,隻有黃毛……
說不定一開始他就想岔了,他總是拘泥於偵探小說中的套路,下意識的覺得黃毛不是凶手。可是如果黃毛是凶手,他為何不當時殺了她,偏偏選個後麵那麼危險的時間?
也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麼安眠藥,他的一切推理都是錯的,可能黑長直是在清醒狀態被殺的。
越想越頭疼。
林修揉了揉額頭……他默默的看了下懷表,心中有個念頭:幹脆等第二起凶殺案發生吧,殺得人越多,真凶就越容易暴露,不出所料應該就在今明兩天。
“我……我想去書房看書。”眼鏡娘突然開口道,“應該不會有危險。”
“我陪你。”林修開口道,說起來……他還沒去書房看過。
雖然說盡量讓大家都呆在一起,但是總不能一直這樣,所以很快就各逛各的了。
書房很大,書架上擺滿了書,並且按類別放好。林修掃視著書房,突然想到,昨晚短發女和卷毛兩人在這裏待了很久。
眼鏡娘走到貼著的標簽上寫著‘哲學’的書架下。
“好棒!”她抽出一本書,“想不到這本書都有,已經絕版了,我找很久了。”
林修瞥了一眼,那是一本光看名字就讓人不想看的書。
眼鏡娘已經捧著那本書坐在旁邊椅子上看了起來。
林修粗略的在書房逛了一圈,發現這就是個單純的書房,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他對眼鏡娘說:“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可以嗎?”
眼鏡娘把視線從書上移開,看向林修:“什麼?”
林修先問了一個別的問題:“你不害怕嗎?我是說……你的同伴死了……看書看得進去嗎?”
眼鏡娘臉色一白:“當然害怕……所以才要來看書,隻有看書才能讓我心情平靜,否則就會一直陷入恐懼中。您……懷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