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走!我要離開這個地方!我不要死!”女人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出聲的是眼鏡娘。
她臉色慘白,轉身就往外麵跑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卷毛,他快步追了過去。林修卻是站在屍體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黃毛,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黃毛刻意避開了林修的視線,說道:“我……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說完就跑走了,房間裏隻剩下林修和大叔。
“你懷疑他是凶手?”大叔對林修說道,剛才的一幕收在了他的眼裏。
林修點點頭:“不過隻是懷疑罷了,他目前最有動機——為黑長直報仇。”
“可是,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大叔看向林修,“昨晚反鎖短發女的房間後,鑰匙是你在保管的吧?今天早上開門的時候,房間仍然是鎖著的……這說明,除了你,沒有人能在昨晚進入這個房間,要說嫌疑……還是你最大吧。”
林修神色絲毫不變:“還有備用鑰匙。”
“也對。”大叔笑了,“到時候問下管家吧,有沒有丟過備用鑰匙。”
林修沉默不語,和短發女精心布局的殺人手法比起,這次的手法要粗糙很多,唯一的難點就是……凶手是如何進來的?他可以肯定,昨晚鑰匙一直放在包裏,他的房裏絕對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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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中間……又多了凶手。”
在大客廳,麵對著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的眼鏡娘,黃毛,卷毛,大叔和管家,林修如是說道。
“那麼是誰呢?”卷毛露出疑惑的神情,“短發女的房間被反鎖了,窗戶也鎖死了。說起來,昨晚的鑰匙……好像是你在保管吧。”
林修點點頭,轉向管家:“管家先生,備用鑰匙有丟過嗎?”
管家一臉嚴肅的說:“沒有,備用鑰匙放在專門的抽屜裏,而抽屜的鑰匙我一直貼身保管著,剛才我去保管室看了,抽屜的鎖也沒被破壞過,備用鑰匙不可能被拿。”
“這樣的話,反而你的嫌疑最大,名偵探。還是說你保管的鑰匙昨晚丟過?”卷毛說道,聲音在結尾處有些上揚。
“我保管的鑰匙沒丟過……”林修毫不在意,反而笑了一下反問道:“看起來你似乎並不傷心?我以為你和短發女關係很好……但是看樣子你一點都不為她的死觸動。”林修想到了前晚卷毛安慰哭泣的短發女的畫麵,誰能想到那麼溫柔的卷毛會這麼冷血呢。
“啊……因為她是殺黑長直的凶手啊。”卷毛身子向後靠,整個人陷入柔軟的沙發中,懶懶的說道:“殺人凶手沒什麼值得傷心的吧。”
林修對他的態度不置可否,他看了看懷表,此刻是8點10分,正是昨天黑長直被殺的時間。
他看向大家:“其實要知道誰是凶手並不難……短發女在死前,拚命抓了凶手身上的一樣東西……”
“什麼意思?”黃毛站起來,然後發現自己似乎太過激動,聲音又稍微低了一點,“你們在短發女手上發現了什麼東西?”
“沒有。”林修搖搖頭。
黃毛輕輕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林修立刻又說道:“她的右手手指指關節發青,說明有被人用力扳過的,說明短發女曾經抓住凶手一樣東西,但是又被凶手硬拿回去了。一般來說,在掙紮中拚命抓住的,無外乎就一樣東西——紐扣。”
他語速放慢,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我們現在來查行李,誰的衣服上少了一塊紐扣,誰就是凶手。”
“開什麼玩笑!”黃毛喊道,“就憑這樣就斷定凶手?我自己扯掉的紐扣不行嗎?”
林修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這麼說……你的衣服,有一塊紐扣被扯掉了?”
“是……是啊。”黃毛說道,“可,可你不能這樣就說我是凶手啊,是我自己不小心扯掉的,別忘了房間門是鎖著的,除了你沒人能進去……對!你才是凶手!”他用手指向林修:“你故意誣賴我來脫罪,就像之前短發女一樣,你們怎麼都誣賴我!該死的!”說完他還重重的捶了一下沙發。
看起來,不解開密室的問題,就沒法繼續劇情了。林修皺眉道:“我會解開這個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