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遊戲(三)(1 / 2)

林修提著10萬的籌碼,跟著王哥走了下去。

賭場的樣子倒有些出乎林修的意料。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豪華的場麵,看起來十分簡陋,房間裏擺了十來張賭桌,每一張賭桌錢或坐或立都圍滿了人。他們都穿著囚犯服裝,大部分人都神情緊張,情緒亢奮,還有一部分人卻是笑語盈盈,隨手拋出籌碼,看起來泰然自若。

另外讓人注意的,就是好幾個穿著海軍製服的人,神情嚴肅,不苟言笑的在賭場巡邏。

“王哥,你來了。”一位女人優雅的走了過來,雖然穿著囚犯服,卻遮掩不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這位是才來的小兄弟?”女人伸出纖纖細手搭在林修的身上,“之前沒看見過。是從上麵下來的?”

“不是,他是新人,今早船停在臨時碼頭時才上船的。我認他做弟弟,他叫林修,你們可要好好招待他。”

“那是當然,王哥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女人捂住嘴笑了起來,一雙美目明豔動人。

“你先去玩吧。”王哥對女人說道,“我先帶他熟悉下賭場。”

女人點點頭,拍拍林修的肩:“小夥子運氣好,剛來就認識王哥了。”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就踩著步子離開了。

王哥給林修介紹到:“這邊的賭博和外麵不太一樣,是沒有賭博機的。”

“沒有機器?”

“是的,賭博都是在人與人之間進行的,並沒有像老虎機,□□這樣的賭博機。贏得籌碼的唯一方式就是從別人手裏贏錢,而不是從機器裏。”

林修眨眨眼:“那都玩什麼?”

“這就是這個賭場的魅力之處了!”王哥大笑起來,手臂張開,情緒激揚地說道,“你想賭什麼都可以,想玩什麼都以,想定什麼樣的勝負條件都可以!不管你的玩法有多荒謬,隻要賭博雙方同意,就可以玩!”

林修正想說什麼,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嘩然。循聲望去,一大群人正擁擠在一張賭桌旁,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

“那裏發生了什麼?”

然而還未等到答案,男人痛苦的大喊驟然響起,劃破了整個房間。緊接著是女人的尖叫聲,人群騷亂起來。王哥皺了皺眉,大步向前走去,林修也默默跟了上去。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從人群的縫隙中,林修總算看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一隻斷臂躺在地上,一個男人捂住自己的傷口在地上痛苦的□□,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地上的血被人群踩得到處都是。他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海軍製服的人,手上拿著一把大刀,刀上的血正慢慢的滴到地上。這人半邊臉上也被濺上了血,加上他冷漠的表情,看起來就像地獄來的使者。

林修的第一反應,是這個斷臂人觸犯了什麼規則,被所謂的“委員會”的人給懲罰了。然而事實並不是如此。

“還要繼續嗎?”

人群漸漸分開,從賭桌的對麵走過來一個身材纖細的長發男人,他的頭發順貼的紮在腦後。男人身材高且瘦,肩膀並不寬,腰很細,盡管穿著囚犯服裝,但是可以看出他的身材是個完美的倒三角。最讓人驚異的是他的臉,對男人來說,這是一張過於漂亮的臉——白皙光滑的皮膚,高挺的鼻梁,還有一雙鳳眼美目。

妖孽得顯得有些女氣。

他走到斷臂男人的身前,毫不在意的踏上那些血。然後抬起一隻腳踩在男人的胸前,彎下腰把臉湊近,像是在仔細觀察他痛苦的樣子,唇角上揚:“嘖嘖,真是可憐啊,叫得這麼痛苦,還被大家圍觀這種慘狀。”

那是一種羞恥的語氣。

“你等著!我遲早會弄死你!”斷臂男人低吼道,聲音很沙啞,雖然放的是狠話,但是聽起來沒有什麼底氣。

“不用等了。”妖孽男人笑了起來,“就繼續賭吧,你還有另一隻手臂呢。”

他聲音放低:“要繼續嗎?隻要你點頭,委員會的人就能立刻把你扛起來放到賭桌前。要賭你的另一隻手臂嗎?”

旁邊半臉濺血的委員會的人的視線也正好移了過去。

斷臂男人眼睛瞪得很大,然後艱難的搖頭。

“為什麼不呢?說不定下次就贏了。”妖孽男人低笑,“說不定也能弄斷我一條手臂呢……啊,手臂多沒意思,賭命怎麼樣?輸的人就去死,聽起來很棒,對吧?”

斷臂男人驚恐的猛搖頭。

“嘖,沒意思,不好玩。”踩在胸口的腳收了回來。

之前給林修打過招呼的女人走了過來,依偎在王哥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