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遊戲(十)(1 / 2)

一個穿著騎士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給年輕男人行禮。

“國王陛下。”

“有什麼事嗎?”年輕的國王翹著腿,悠閑的喝著酒問道。

騎士看了眼旁邊的張遠山,湊過來在國王耳邊說了幾句話。

國王露出興味盎然的笑容,待騎士走後,他轉向旁邊的中年男人:“遠山,真有意思,那個戴麵具的新人剛把克魯斯挑下馬了……”

“克魯斯?”張遠山皺了下眉,“你確定?他可不是這麼容易被……”

“隻能說明這個新人很不簡單……”國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才開口道,“遠山,你再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一點教訓,估計他就要無法無天乃至騎到你頭上了……”

張遠山慢吞吞的說道:“我說過了……”

“那他旁邊那個騎士小子呢?”年輕的國王笑著說道,“如果你對那個新人有所顧忌,給他的情人一點教訓也是挺好的。”

張遠山頓了一下:“我自有考慮。”

“那就隨你了。”國王和他碰了一下杯,站起來,“我回去了。”

張遠山站起來送他,然而走到門口,國王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又停下腳步,轉過身麵前張遠山。

“如果你是真的準備給他們一點教訓。”國王看著張遠山,“我希望你不要就和他賭一些籌碼。”

張遠山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當然是你當初的拿手好戲。”國王微笑著說道,“過了這麼久,好久沒看到過遠山你當初的風采呢,真是懷念……”

“對一個新人不用這樣大動幹戈吧……”張遠山眉頭緊蹙。

“輸些籌碼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很快就能贏回來。”國王攬住他的肩膀,臉湊近,在他耳邊曖昧的低聲說道,“更重要的是……我很想看呢,遠山,你當初殺人的模樣……非常的美。”

張遠山被一雙黝黑的眸子攝住,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他的心髒猛地一跳,像是受到重重的一擊。

那個黑色眼眸的主人說道:“我好久沒看到過了……真想再看到一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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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看見杜行已經換好了衣服,有些遲疑的說道:“你確定……不會被認出來?”

杜行彎起嘴角,“你來這裏這麼多天,留意過委員會的人的長相嗎?”

林修思索了一下,然後慢慢搖頭:“沒有……因為……”

“因為沒有必要。”杜行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帽子,試圖把自己的頭發都塞進帽子裏,“這是一種心理盲點,你或許會關注賭場裏的每個玩家,哪怕是個很不起眼的人,但是你不會去留意這些‘委員會的人’,就像你不會去注意路邊的石頭長什麼樣一樣……委員會所扮演的角色就類似於此,他們超脫於玩家之外,從不幹涉玩家之間的爭奪。對於玩家來說,他們就是維持遊戲進程的機器,而沒有人會去留意機器長什麼樣。”

“確實是我多慮了。”林修托著腮,想了一下說道,“你覺得……那個張遠山,會和我賭什麼呢?”

“以他的性格,應該就是和你賭籌碼,而且應該會把賭注的籌碼設為無上限……不過……”杜行頓了頓,“這是在沒有其他人幹涉的前提下。如果有人幹涉……”

“嗯?”林修微怔,“還會有其他人幹涉?”

“林修。”杜行突然很認真的喊道他的名字,轉過頭麵向林修,“你相信我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如果相信我的話,就不要擔心。不管遇到什麼事。”杜行盯著林修,微笑著說道,“你隻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什麼意思?”林修有些不明白。

“也許過一會兒你就會明白了。”杜行背靠在牆上,單身插兜裏,語氣有些懶洋洋的,“一會兒……如果那個張遠山找你並不是賭籌碼,而是別的……你不用擔心,更不用害怕。到時候你是怎麼想得,就去怎麼做。”

林修立刻頓悟:“你是說……也許我們的計劃會出什麼意外?”

“意外倒是算不上……事實上,如果真的那樣……那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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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同他們預想的一樣,很順利。

林修正在賭場玩得正高興時,一個穿著平民的人走到他麵前。

“騎士先生您好,張先生邀請你到樓上一聚。”

“張先生?什麼張先生?”林修毫不客氣的說道,“沒見我玩的正高興嗎?不去。”

“我勸你還是去吧。”平民向前踏了一步,“在這個賭場,還沒有人能拒絕張先生。我說的張先生……就是張遠山先生,我想您一定聽過他的大名。”

林修思索了下,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